个多变的女人,无论什么人设都可以驾驭完美。 “薄幼鱼的诞生不意味薄辛的死去。”令梨摩拳擦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罕见,谁也不肯先把自己送上手术台,除非他们听说了成功的案例。” 令梨从怀里掏出一把易容丹——她离开山寨前在薄辛的府邸里洗劫来的,易容丹这么贵的东西令梨才不会自己花钱囤积——分成两堆:“左边是薄辛,右边是薄幼鱼。” “准备好和我演一场双簧了吗,我的共犯?” 披着陌生人的外壳,令梨的语调却完完全全是她自己,含着十足的挑衅和兴味。 薄念慈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舌尖抵了抵上颚,他欣然道:“乐意奉陪。” 令梨准备策划一个惊天骗局。 薄家人不肯当第一只小白鼠怎么办?畏惧于换丹手术的成功率怎么办? “只需让他们知道,有人已经成功了。” 令梨和薄念慈各拿起一粒易容丹,吞服入口。 …… 薄山岳又一次在走廊碰见薄辛。 这几天他心绪不宁举棋不定,不是在屋里徘徊就是在本家内院里徘徊,心态宛如波浪起起浮浮,一口郁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山岳兄。”薄辛凑近薄山岳,隐蔽地瞧了眼左右,“我有一事想与山岳兄说。” “辛老兄客气。”薄山岳对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薄辛很是笼络,连忙道,“是在这儿说,还是?” 薄辛:“自是寻个隐蔽处。” 两人相携来到一隐秘角落,薄辛在周围布下结界。 “什么事如此谨慎?”薄山岳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严肃道,“若是掉脑袋的事,恕我做个聋子哑巴。” 薄辛忌讳莫深地摇摇头,他抓起薄山岳的手,探向自己的丹田。 薄山岳条件反射地挣了挣,不解道:“辛老兄这是作甚……你!!!” 他挣扎的动作宛如被石化般强行停止,手掌隔着道袍按在薄辛丹田上,薄山岳的脸上满是惊诧和震撼。 “你——你的金丹……”薄山岳说话声音都在抖,难以置信地一点一点抬头,看向面容肃穆又隐含得意之色的薄辛。 薄山岳混沌的脑海仿佛闪过一道惊雷,被他压在记忆底层不敢多想的烛火和密信又一次占据他全部心神。 血亲换丹,逆天改命! “山岳兄多次在本家问责时替我周全,我感念山岳兄的恩情,不敢瞒你。”薄辛松开手,指尖点点丹田,“我这颗金丹,可够有说服力?” 太够了!薄山岳探入自己的小腹,金丹孱弱仿佛一碰就碎,对比薄辛丹田里圆润漂亮的金丹,他忍不住自惭形愧。 那是只有薄府本家才许凝结的真正的金丹! “辛老兄,辛老哥。”薄山岳呼吸粗重地握住薄辛手臂,“你如何能——难不成辛老哥结丹时骗过了本家人,不是以血亲秘法结丹?” “怎么可能。”薄辛嗤笑道,“本家对待分家何等严苛,人尽皆知!我若是犯了本家的忌讳,焉有活路?” 薄山岳心神巨颤:的确,本家的苛刻和多疑怎会许薄辛隐瞒多年? “上次和山岳兄见面的时候,我腹中金丹还不是这一颗。”薄辛神秘道,“山岳兄好奇否,这几天我有何奇遇?” 薄山岳险些脱口而出:我知道!我也遇见了机缘! 他克制住了自己,竭力露出好奇又激动的神色:“是什么?请老哥说与我听听!” 薄辛却迟疑了,他看一眼薄山岳又看一眼周围,很是不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