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事情。 当初为何会留下老二,把荣寿送走了? 那时候她还年轻,爱拈酸吃醋不懂事,眼看着王爷被后院女人分去了注意,而剩下的所有注意力又全部被儿子夺了去。她心里恼,心里恨,就迁怒到了荣寿身上。 她本是没有动这样的心思,可彼时她刚诞下矅儿没多久,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宫里使了人来要,千里迢迢,又逢着冬天。这样的天气,让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娘,那是想让孩子死啊。 她心疼难忍,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哭肿了,可宫里的人还在王府里住着,等着这边回话,于是就不免将心思动在老大身上。 老大年纪大了,上路没事,若是他去,不光可以保住老二的性命,以后王爷大抵就会多注意自己一些。 鬼使神差,鬼迷了心窍,她在王爷面前闹腾不休拿着荣寿顶了去。 可她不悔,她没有办法,这是无奈之下的办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可以略过不提。 可随着日渐年长,她每次回京探望祁煊,偶尔看着大儿子看自己的眼神,她却怕了起来。 她的儿子在恨她! 她本性倔强,从不认错,越是怕,她越是厌恶,越是厌恶,越是不想看到他。她为什么那么急于立老二为世子,就是因为她想让一切尘埃落定。 走了就走了吧,永远别回来。 可偏偏他回来了。 何妈妈走了进来。 明明脚步轻盈,却还是将镇北王妃惊了一下。 “李氏走了?” 何妈妈点点头,欲言又止。 “让外面的人都走,今日本妃不想见人!” “是。” * 李氏一路掩着面往逸翠园走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丫鬟婆子。 到了正房,她就挥退了所有人,祁曜在屋里等着,见她回来,就迎了过来。 “那事办了?” 李氏点点头,放下袖子。 她本就是假哭,袖子放下,除了眼睛红了点,与常人般无二致。就是脸上偌大一个巴掌印,此时已经开始红肿起来,看得出镇北王妃下了大力气。 祁曜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声音分外柔和:“脸疼不疼,我让丫头过来给你敷脸。” 这样的二爷,李氏已经许久未见着过了,她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径自逞强:“没事,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说是这么说,祁曜还是叫了丫鬟拿了用冷水浸湿的帕子,让李氏敷在脸上。 他道:“辛苦你了,那话可跟母妃说了?” 李氏脸上浮起一抹担忧:“母妃发了很大的火,你说这么做没事吧?” 祁曜来到她身边坐下,“能有什么事,母妃的性子爷清楚,色厉内荏,她越是发怒,说明她心中越是忌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