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最严重的是男人,最不可原谅的也是男人。 过了好久,林梨花才蔫蔫的说:“他们惨了。” 莫可妍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林梨花。 林梨花有些惊恐有些不忍的说:“红旗公社的主任最喜欢pidou人,红旗公社跟我们村隔得那么近。他一定听到风声,最迟后天他就会过来了。” 莫可妍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来到这里几个月了,每天的生活都是去生产队赚工分,日子过得忙碌而劳累。她几乎以为这就是农村的主旋律,从来没想过这个年代最大的特色——pidou会离自己这么近。 原来,所谓的安宁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戳破这种表面的平静。莫可妍冷汗淋淋,心头发寒。这几个月渐渐松懈下来的心弦又不由得绷紧起来。林梨花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 “我听家里人说过,那个张主任以前是一个混混无赖,专祸害乡邻。这些年靠出卖举报□□人升上了公社主任的位子,因为这个原因,他最是喜欢抓别人的错处,一点点小事都要上升到阶级革命问题。大家都怕他,还给他取了一个‘鬼见愁’的外号。方寡?妇和丁大被他抓住了把柄,不死也脱层皮,还要连累家人。”林梨花压低声音,颤抖的说。 莫可妍默了默,声音干涩的开口:“这么严重?” 林梨花沉重的点点头。 莫可妍心里划过一阵悲凉,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一个怎样混乱的年代。 果然像林梨花猜测的那样,才过了两天红旗公社的主任就带着一帮红卫兵过来,在晒场那里开起了□□大会。 莫可妍没有去看,只是坐在她房子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那里遥遥的望着晒场的方向。那么远的距离,还隐约能听到高音喇叭的声音。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她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她的空间不小心暴露了,后果会怎么样。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莫可妍却觉得浸泡在寒冬腊月里,心里说不出的恐惧悲凉。 正当她沉浸在感伤中时,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见是慕瑾瑜。 “你怎么在这,你不去看吗?”莫可妍仍然坐在草坪上没起身,还把头转了回去。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也没回头。 慕瑾瑜走过来坐在莫可妍旁边。 “没什么好看的。”短短的几个字却充满了肃杀之气,还带着一种风雨欲满楼的压抑沉闷感。 莫可妍一惊,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着他。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慕瑾瑜的侧脸。明明那样的精致俊雅,莫可妍却感到了一种无言的愤怒与悲伤,满满的都是沉重与无力。 莫可妍很想问他怎么了,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能倾诉心事的地步,她想安慰他,可又没有立场。心里顿时升起无力感。 她对他有好感,她喜欢他!却不知怎么走进他的心! “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会在这个小山村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种田日子一直到老死?”慕瑾瑜迷茫的开口,神情是莫可妍从没见过的脆弱。 莫可妍心里一痛,慕瑾瑜一直都是理智而有远见的,她什么时候看到过他露出这种表情?看来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也很大! 莫可妍脱口而出:“不会的。” 迎着慕瑾瑜灼灼的目光,莫可妍轻声却坚定的开口:“不会的,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犹豫了一下,她轻轻的说:“国家要发展,就不可能让这种混乱的局面一直下去。总有拔乱返正的一天。” 慕瑾瑜的目光几乎要灼烧莫可妍,“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慕瑾瑜也知道就算问莫可妍也得不到什么答案。莫可妍说的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当不得真。可慕瑾瑜就算知道莫可妍在说假话骗他,他也宁愿相信。在桃树村的日子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开始迷茫,开始不知所措,开始怀疑他会重复这种无意义的日子一直到老去。一想到自己未来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慕瑾瑜心里就感到不甘与绝望。在见识过城市的繁华之后,他怎么甘心把自己的未来束缚在这里。 慕瑾瑜是骄傲自负的,在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颗倔强不安于世的心,他无时无刻不希望能离开这里。所以当他开始迷茫不确定时,特别需要有人告诉他,这一切很快会结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能找到借口让自己继续撑下去。 莫可妍几乎被慕瑾瑜双眼里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她喃喃开口:“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在这之前我们只要做好准备就行,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什么准备?”声音疑惑而迫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