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唐知综就是个流氓,借着离婚两边坑钱,坑他妈50,坑杜家20,不要脸的无赖。 所有能藏钱的地儿他翻遍了,啥都没有。 最后,他视线落在墙角的大柜子上,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柜子,专门装粮食用的,他眼神闪了闪,嘴角浮起丝笑来,就在手伸向柜门时,外边传来说话声,他爸妈回来了,他急忙收回手,匆匆跑了出去,装作气喘的语气,“妈,你回来了啊,我说淘米煮饭呢。” “煮啥饭哦,咱家的粮食都快保不住了,唐知综就是个要债的,要逼死咱们哪。”换作平时,听到小儿子说帮家里干活,她铁定会夸奖两句,但今天情况特殊,她没心情吃饭,气都气饱了,吃啥啊。 苏卫军知道她说的哪件事,并不担心,说道,“咱祖祖辈辈是贫农,怕他干啥,我想好了,明早就去县里找领导举报他压榨我们,要他干不成队长。” 下工回来的苏卫山他们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下,没有说话,各自回了院坝,以前的大院坝被栅栏隔开,设了个腰高的篱笆门,他进去后就检查鸡笼去了,李翠兰看不惯苏卫军得意的嘴脸,不怼他两句不痛快,便说道,“老四,你去县里有啥用,最近各个公社各个生产队都在组织老百姓交粮,你以为县里领导是咱亲戚呢,你说啥就是啥。” 挺着大肚子的孙晓华跳出来帮腔,“是啊老四,你还是在家待着吧,小心去县里举报不成反倒被人抓了,唐知综收粮是为灾区群众筹粮,又不是私吞,造谣干部是要坐牢的。” 苏卫军怒了,“谁造谣啊,唐知综就是唐大壮的走狗,唐大壮扶他做队长就是要他......” “老四,你说啥呢。”苏国良即使制止苏卫军接下来要说的话,唐知综选队长是堂堂正正投票选上的,和唐大壮有什么关系,为了避嫌,唐大壮家没有投票,苏卫军的话传到唐大壮耳朵里,不得遭来祸事? 唐大壮是队长他们都惹不起,更别说现在是公社干部了。 况且苏卫军说的不是事实,唐大壮为人怎样,村里人谁不比苏卫军有发言权。 苏国良不怎么生气,但凡他生气就没人敢惹,苏卫军也不例外,他歪了歪嘴巴,嘀嘀咕咕把剩下的话骂完才停下,问叶英,“他要粮食,咱就得老老实实给他粮食?”凭什么啊,别以为他啥都不懂,这件事是要纳入队长政绩考核的,做得好,唐知综没准能选上公社先进生产队队长,有钱拿,而他们啥都捞不着。 拿他们的粮食给自己揽政绩升官发财,唐知综真是会算呢。 “不给能咋办,其他人都给咱家不给算什么样子。不行,我得去问问其他家给多少,不能给多了,咱家粮食自己都不够吃呢。”说着,叶英坐不住了,抬脚就要往外边走,苏卫山叫住她,“妈,你慌啥,还没开会说呢,等开会再问也不迟,先煮饭吃吧。” 他怕叶英咋咋呼呼的,去外边说唐知综坏话,得罪唐知综不说,还遭人嫌弃,何必呢。 不管交多少,总之等开会就知道了。 苏国良也凶叶英,“忙了一天,还不去煮饭干啥呢。” 等所有人吃了饭,赶到草篷准备学习,唐知综背着背篓来了,他好像从地里扯猪草回来,后背衣衫都是湿的,发梢还滴着水,李大娘纳闷,“知综,下工了你还扯猪草啊。” 唐知综笑盈盈的,搁下背篓,蓬蓬松松的一背篓猪草快满出来了,他说道,“开会回来有点中暑,在家睡了一觉才好点,看天儿还早,能扯多少猪草是多少,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说,扫盲课就不上了。” 从会计嘴里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了,李大娘说,“知综啊,你注意身体,开完会晒的话就在大壮办公室坐坐,今年天气反常,小心出人命。” 前段时间下暴雨,冷得人把棉被拿出来,这今天又热得死去活来,要不然外县怎么会出现灾情呢。 挨着叶英的苏卫军嘴唇快翘到天上去了,明明偷懒躲屋里睡觉竟有脸说中暑,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 “大娘,我没啥事,扯猪草出了身汗后好多了,人都来了吧,那我就和大家伙说说开会的内容。” 唐知综瞥到角落里站着的唐大壮了,背篓就在他脚边,里边是他买的60斤粮食,他刨开猪草,拿出里边的扇子扇风,走到平时知青上课的台上,汗流不止的望着底下的人,“你们坐着听吧,像上课那样,干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