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朗订了去西雅图的机票。”盛誉声音凛冽,迅速盖上电脑起身,然后边拨打他号码,边往外匆匆迈开了步伐。 李魁好久没见他这样了,转眸望着那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过了两秒才恍过神来。 然后他擅自做主把会议延迟了,打电话通知高管。 因为他知道,盛总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了。 盛誉在电梯里,电梯壁上的数字递减得厉害,他单手抄兜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盛亦朗这会儿正打算去机场,听到铃声,他边开车边接通,“喂,爸爸。” “能聊聊吗?” “……” 父亲的声音很平静,盛亦朗一边开着车,一边抬腕看了眼时间,说道,“机场附近约个咖啡馆吧,我要去趟西雅图。”他在赶时间。 “好。”他二话没说,下了楼走出大厅便上了车。 李魁知道他要用车,早就安排好司机了,这些年他对盛誉对天骄国际总是无微不至。 十分钟后。 机场外某环境优雅的咖啡馆里,盛亦朗与盛誉面对面而坐。 今天这里顾客不多,很安静。 两杯冒着热气的拿铁放在他俩面前,服务员已经离开了。 盛誉没有问他去西雅图干嘛,也没有阻止他去,却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背,上面泛着丝丝已凝固的血痕,没有缠绕纱布,伤口根本没有处理,甚至连创可贴都没有贴。 父亲的视线一直落在儿子受伤的手背上,他知道这是昨晚弄的。 如果被奶奶知道,一定又要心疼了。 盛亦朗顺着父亲视线看去,他抬手看了看,无所谓地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盛誉收回了目光,也没有过余担心。 直到现在,盛亦朗依然没有看新闻。 打了记者,不被爆出去是不可能的,盛亦朗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才懒得搭理那群人,只不过后悔没有将他们揍死,如果他们也曾参与校园围堵妙思的话,那他们就该死。 “你要去西雅图我不反对,但是你……”盛誉觉得也不太好开口,他想了想,但他最终还是说了,用最合适的语气,“明天就是伊诺入土为安的日子了,能不能送她最后一程?”语气里没有强迫,是完完全全在商量。 盛亦朗抬眸,他也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双手手指交叉轻放在膝盖上,从容迎着父亲视线,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情绪。 他在想,是南宫莫让他来的? 对于父亲提出的问题,他没有马上回答。 因为对她来讲找到妙思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妙思都不见了,他哪还有心思陪南宫伊诺走完最后一程? 如果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如果不是她自杀,说不定所有人的生活都不会被打乱。 对这个女人真是没啥好感。 盛誉伸手端起了咖啡杯,眸色温和,“昨天你突然离开了,梁阿姨没能留住你,听说她情绪有点崩。”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盛亦朗似笑非笑,“她崩不崩的,与我有何关系?我要为他们买一辈子单吗?” “当然不是这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