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的名誉受到动摇,一切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承受,但是……” 翠羽的眼中爆发精光:“这个蛇蝎女子,少爷一定要当心,她外表柔弱,实际比银环蛇还毒……” 袁彬刚动容的神情收了回去道:“我比你了解清浅。” 翠羽起身道:“少爷不听,奴婢只能死谏。” 翠羽起身撞向桌子角,闷闷的一声咚,暗暗一朵血花,翠羽竟是死了。 袁夫人从椅子上滑落,爬向翠羽道:“翠羽,你不要吓我。” 袁彬连忙道:“锦衣卫,赶紧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袁夫人抱着翠羽,瞪着袁彬道:“谁要你们假惺惺的,翠羽死了,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活。” 袁夫人哀哀哭着,似乎真伤心。 “翠羽,是我不硬气,方才我便不应该让你上公堂。”袁夫人哭道,“别人怕指挥使袁大人,我不怕,你是我的奴婢,要上公堂也应当我去。” “袁大人,你送我去公堂吧,你本事大,翅膀硬了,又了自己的府了,你送我去呀。” 袁夫人一改过去的柔和,瞪眼呲牙对着袁彬。 见袁夫人有些痴狂,袁彬叹气道:“母亲节哀!” 袁夫人的精气神突然被折断一般:“满府的家人,都没了,连翠羽也没了。” “当年我卖了迎儿,买了几斤粮食,翠羽当时是个乞丐,在路边快要死了,我不忍心给了她一口饭,她一直跟着我伺候,报答一口饭的恩情,一报答就是二十余年。” “她带大了你,你弟弟,我记得还替你出头,为的是街头的孩子嘲笑你没有父亲,翠羽……” 袁夫人越说越伤心:“我受气算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替我出头呀!” “连自己性命都没了,这口气有这么重要吗?” “袁大人,我们都已经退缩到老府了,你们夫妻还不放过我们吗?” “走,你们走。” 袁夫人起身赶走两人。 清浅和袁彬被赶出府门,脸色都有些无奈。 清浅歉意道:“文质,我没有想到翠羽会自尽。” “我同样没想到。”袁彬叹了一口气道,“母亲伤心之下,有些胡搅蛮缠,分明是翠羽的过错,却牵扯到你身上。” 清浅道:“到底是从小带你长大的。” 袁彬道:“我会吩咐厚葬她,然后送她的灵柩会老家……” 翠羽从前是乞儿,袁彬甚至不知她的老家是哪里。 提到乞儿,袁彬瞧了一眼府门口,这几日的乞丐越发多了,似乎流民都往京城而来。 这么说,旱情在外省更加严重。 袁彬心中担心旱情,又烦忧翠羽的自尽,和清浅说了一句,自己回了衙门。 清浅则坐车马回府。 清浅闭目,眼中全是翠羽自尽的从容,还有袁夫人的表情,那表情里头,分明有几分解脱的意思。 清浅问瑞珠道:“瑞姑姑,翠羽给文质下避子药粉,事实确凿下,顺天府会怎么判决?” 瑞珠想了想道:“若是原告追究,恐怕会被流放,若是原告不追究,也不过是打五十或一百板子。” 毕竟事出有因,且又不是毒药。 清浅道:“是呀,不过流放或者打板子,为何翠羽要自尽呢?” 除了是掩盖更大的罪行。 是什么,清浅想不出来,也不去费这个脑子,只吩咐:“今后不是必要,不必去袁府。” 瑞珠应了。 清浅的车马走过喧闹的集市,听得有咒骂声。 清浅掀开帘子,见一处铺子前头人头攒动,排队排出了好几十步。 清浅不由得问道:“这里离粉黛的铺子近,你送信给粉黛,让她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铺子。” 白芍应了离开,清浅的马车便停在路边,等着消息。 举国上下在受灾,香铺子的生意不好做,粉黛很清闲,一叫便过来了。 听姑娘问铺子,粉黛撇嘴道:“那铺子是周贵妃父亲周同楠的,做的是大米生意,这回他可发了,从前大米不过八个铜板一斤,如今涨了十倍不止,八十个铜板一斤。” 瑞珠咂舌道:“这么贵?” 粉黛眼睛一亮,姑娘还囤着米呢,这回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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