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便是租了。 清浅继续含笑道:“我和张国师熟,他教了我辨气的法子,那茶铺是个凶地,不出一月必有灾事。” 粉黛睁眼道:“当真。” 前世,这铺子赫赫有名。 茶铺子转租给了两个贩铁器的,后来官府追究责任,贩铁器的当然是死罪,但铺子的主人也连带着坐了两年大牢。 毕竟铁器是朝廷禁止的,而且还隐约会同造反,谋逆联系在一起。 当时铺子的主人,也不是籍籍无名的人,似乎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大长公主的孙儿。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逃过牢狱之灾。 既然袁迎一定要铺子,那么便给她好了。 就当给她一个教训。 袁彬听说这个消息后,忙赶过来,再三歉意道:“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回府已经斥责过妹妹,那铺子你不用给她。” 清浅笑着说了自己的打算。 “会有牢狱之灾?”袁彬道,“是不是对她重了些?” 清浅道:“她是闺阁女子,又是刚接手铺子,想必不会让她坐牢,更何况事情若是发生,必定是锦衣卫插手,咱们可以控制。” 袁彬想起郑老夫人的死,点点头道:“也该让她吃点苦头,即使是坐牢,也是她本应得的。” 清浅道:“只怕你母亲不会答应。” 袁彬叹气道:“先走着瞧吧。只是我觉得对不住你。” 清浅微笑道:“不过是忍个一个月,将来咱们搬到商府,便没有这么多事了。” 袁彬揽着清浅的肩膀道:“还是你懂事。” 得了铺子的迎儿越发骄奢起来。 这一日,清浅上袁府和袁夫人商议宾客名单,刚结束出了院子,只听得后堂一阵鬼哭狼嚎。 清浅蹙眉道:“瑞姑姑,你去瞧瞧这是怎么了?” 瑞珠很快回来道:“姑娘赐给荔姑娘的金桂,正在被迎儿毒打。” 当时清浅给了荔儿两个丫鬟,一个花椒,一个金桂。 花椒沉稳刻板,金桂活泼可爱。 本想着两人互为补充,用来遏制荔儿的,想不到今天却遭到了毒打。 见清浅来到后院,迎儿越发高声道:“这个眼睛里头没有主子的贱人,给我恨恨打。” 金桂前头被打了二十大棍,已经是伤痕累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清浅面如沉水道:“住手。” 迎儿身上穿着金丝绣花的锦缎衣裳,头上插满了金光闪闪的簪子,娇笑道:“闻姑娘,我在教训丫鬟,难道你也要制止?” 清浅道:“这丫鬟犯了什么错?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荔儿轻移莲步,细声细气道:“表嫂,金桂这丫鬟平日跟着我的时候,便喜欢嚼舌根子。我还罢了,寄人篱下也不争什么,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背着表姐也嚼舌根子。” 金桂哭道:“万万不敢。” 清浅问道:“她说了什么?让袁姑娘动这么大的怒火?” 迎儿冷笑道:“她对小丫鬟说,我从前也是丫鬟,是贫贱出身,是闻姑娘救了我,还说若不是投胎好,我如今也是个干粗活的。” 金桂道:“奴婢不是嘲讽姑娘,只是说了姑娘的出身,没料到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迎儿翘着兰花指道:“我的出身,也是你一个卑贱的丫鬟能说三道四的,还不知错是不是?来人,将她的嘴巴用剪子剪了。” 金桂只是哭。 荔儿柔声道:“金桂姑娘,你仗着是表嫂所赐,在府李说三道四,真真不应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话是表嫂的意思。” “够了。”清浅道,“将金桂扶起来,请大夫来医治。” 迎儿眼中有隐约的兴奋道:“哟,闻姑娘人还没嫁过来,便管起袁府的事情来了?” 清浅道:“金桂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是我的丫鬟,我替我的丫鬟请大夫,应当不是袁府的家务事吧?” 迎儿撇嘴道:“人还没有嫁过来,便安插了人进来,这算什么?” 清浅毫不相让道:“这些人为什么在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