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你有免死金牌都不为过,为何你觉得自己横竖是个死呢?” 两百个女子的性命虽然很多,但是比起救过皇上的命,虽然活罪难逃,但是死罪是不至于的。 毕竟季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又是被太妃囚禁在地下多年,失去理智折磨发泄女子,这个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要季福苦苦哀求,将一切往保太妃身上推,他是有活路的。 但季福却说自己横竖是死,连挣扎都不想挣扎吗? 季福一愣道:“是啊,我有功于皇上的。” “季福公子被关在地下多年,恐怕脑子不灵光了。”清浅扑哧一笑道,“但是比起脑子,我更加好奇的是,季福公子的脸,为何一点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模样?” 屏风内,皇上倏然一惊道:“文质!” 卢达忙谄媚笑道:“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当年那天夜里,咱们亲眼见到,季福是被乱刀砍伤了头脸的,是不是?”皇上并没有理睬卢达,继续问袁彬。 卢达尴尬一笑,更将袁彬恨之入骨。 袁彬沉重道:“回皇上的话,那日皇上和微臣瞧得清清楚楚,季福被乱兵包围,乱兵向季福头上脸上砍过去,季福当场倒在人群中。” 如今,季福的脸上虽然惨白,但是没有丝毫被砍伤的迹象。 即便是太医,也是无法将人恢复得如没有受伤一般的。 皇帝又是一惊道:“文质,这是怎么回事?” 袁彬目不斜视道:“两种可能,季福当时根本没有受伤,或者这个季福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邻人之子 季福当然不可能是假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季福当年没有受伤。 若是没有受伤,那皇上和袁彬的眼睛看到的又是什么? 皇上越发惊疑起来道:“文质,朕怎么越听越不对了。你去让清浅问问,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要问出真相!” 袁彬沉默了一下道:“臣,夫纲不振!” 难得地,李贤、罗伦等都笑了,将凝滞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屏风前头清浅微笑道:“当年,季福公子根本没有受伤,对不对?” 季福哼了一声道:“我受没受伤不要紧。当年要是没有我,皇上早已死了,这点你能否认吗?” 这个逻辑是存在的。 关键时刻,是季福挺身而出,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力,让皇上成功逃脱的。 从结果来看,季福受伤不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行为。 从他挺身而出的那一刻,他便是皇上的恩人。 清浅锐利道:“我不能否认,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前提都建立在皇上处于真正的危险之中,可是皇上的危险是真的吗?” 季福脸上本就是白色,这下子更白了,道:“你的话我一句都不懂。” “你不懂没有关系,只要皇上懂,各位大人们懂就行。”清浅笑道,“你在乱刀之下没有受伤,但是皇上和袁大人又不可能看错,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当年你和喜宁是一伙的!” 只有和贼子一伙,才能全身而退。 清浅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袁彬微微笑了。 果然是自己看上的女子,一眼便推断出了真相。 这个真相,在袁彬瞧见季福的第一眼时,他便推断了出来,但是为了让皇上亲耳听见,他并没有说。 皇帝的手不停颤抖,这些年难道都是假的吗? “胡说!”季福站起身子道,“你胡说什么,我娘是皇上的乳母,我是和皇上从小长大的,我为什么要和喜宁一伙?这样我能有什么好处?” 各位大人的表情,是纠结,不可置信加猜测的,即便是卢达,也被扑所迷离的案情弄得顾不上阿谀。 “在地牢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此刻我似乎有些明了。”清浅完全占据了主动。 季福的表情有些狰狞,配上白发白面,更让人觉得如同鬼魅:“是什么?” 清浅并不畏惧道:“当时我向你求饶,让你看在和袁大人当年一同为使臣的份上饶了我,你说了一句,皇上大事小事都依赖他,我算什么?我哪点比得上他?若不是他,我何至于此!” 屏风后头,罗伦问袁彬道:“这话有什么不对?” 袁彬笑了笑道:“从前,我小的时候,父亲觉得我处处比不过邻居之子,常恨恨道,你瞧瞧别人家的孩子!易地而处,对于季福来说,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皇上恍然大悟道:“是因为朕处处倚重你,将他这个乳兄弟倒靠后了,他心中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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