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误会不误会我不知道,横竖夫人听到你的名字就生气,你走吧,夫人是不会见你的。” 金宜将瓷瓶儿递给赵嬷嬷道:“夫人不见我也罢了,这里头是夫人从前最爱吃的,是奴婢自己亲手做的,请嬷嬷转致夫人,算是奴婢的一点孝心。” 赵嬷嬷接过瓶儿,嫌弃道:“好了,东西我收了,这总行了吧,你走吧。” 金宜这才含泪告辞。 等金宜走远,赵嬷嬷啐了一口,将瓷瓶儿扔了出去。 瞧这模样,这人就是燕氏身边的赵嬷嬷,那丫鬟瞧起来像是从前燕氏的贴身丫鬟,也不知犯了什么大错,燕氏要将她赶走。 清浅吩咐:“粉黛,你去瞧瞧瓷瓶儿里头是什么点心。” 粉黛欢呼一声,得意地瞧了一眼哥哥,下车办差。 片刻后粉黛哭丧着脸道:“那里头是整整一瓶子臭豆腐,奴婢最讨厌这个味道,差点没吐出来。” 清浅、青鸢,连带着春成都笑了。 清浅再看了一眼凌府,放下帘子吩咐道:“回府吧,这个时辰想必母亲已从宫里回府了。” 待清浅到了府门口,见门口两架马车并排停着,一辆是府上的,一辆却是郑府的。 清浅喜道:“姐姐和母亲一道回来了。” 大姐清洵是正五品诰命,今日能入宫拜见皇后,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和母亲一道回了闻府。 清浅三步两步进门,笑道:“母亲,姐姐,我回来了。” 杨夫人和清洵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容,清浅开始有些不解,回过神来不由得脸一红,姐姐和母亲当自己去了袁府拜会婆婆呢。 杨夫人拉着清浅坐下,问道:“浅儿,袁夫人可喜欢你?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青鸢见清浅窘迫,忙笑着递上东西道:“回夫人的话,袁夫人很喜欢姑娘,吃了午膳后又拉着问了好一阵子家常,最后包了一大包礼物,让姑娘带回来给夫人呢。” 杨夫人见到大包小包的礼物,开心得合不拢嘴道:“这便好,婆媳和谐今后日子更好过些。” 清洵笑道:“三妹命好。” 清浅问清洵道:“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郑老夫人难道没有进宫?” 郑老夫人是正二品诰命,应当一道进宫才是,可若是她一起进宫了,又怎么能让姐姐回娘家? 清洵忙道:“婆婆今日见到定国公老夫人,两人聊得兴起,定国公老夫人邀婆婆去府上做客,故而我得了空随着母亲回来瞧一眼。” 郑老夫人和定国公老夫人聊天? 清浅微笑道:“姐姐可听到。她们聊了些什么?” 清洵搅着帕子道:“隐约听了几句,似乎是那日你来府上说苏静好的闲话,不知怎么被婆婆知道了,婆婆转给了定国公老夫人听,定国公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呢。” 杨夫人叹气道:“可怜苏静好这孩子。” 清浅心中暗喜,那日自己特特去闲话,将定国公和苏静好私会,定国公将私房补贴给苏静好当嫁妆、还许诺苏静好当家作主的话传了过去。 看来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这话传到了定国公老夫人耳里,苏静好若是嫁过去,只怕在定国公老夫人手里讨不了好。 苏静好的事情暂时已了,只需静待花开。 清浅含笑道:“姐姐别替别人操心,且说说自己,那庶长子后来再请安时肚子可疼?” 当时清浅去探望清洵,庶子郑宜成借口肚子疼,想为刘姨娘争宠,被清浅使计识破,只是不知后事如何。 清洵笑道:“那孩子被奶娘发现是装病,奶娘禀明了老夫人,老夫人狠狠责罚了一通刘姨娘,这些日子府里倒是消停。” 清浅微笑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杨夫人哟了一声道:“你们姐妹俩瞒着我多少事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清浅冲着清洵挤了一下眼睛,笑道:“似乎又回到小时候做错事,被母亲抓到的感觉呢。” 三人都笑了。 片刻后,清洵起身请安告辞回府,清浅亲自送出了垂花门,方返回母亲的上房。 管家禄娘子、玉映、方嬷嬷正在回禀除夕年夜饭的各项:“晚膳于申时一刻开始,准备了老爷、少爷、三姑娘爱吃的八冷碟,八热碟,四主食,四蜜饯,两汤并一个锅子,酒是府里酿的青梅酒,戏班子同时开唱,奴婢还准备了一百两碎银子铜板赏赐府里上下。” 杨夫人频频点头道:“你想得很细致。” 清浅叫住禄娘子道:“府里的水缸可曾装足了水?爆竹燃放之时,要当心火烛。” 禄娘子忙笑道:“清汾少爷不喜爆竹,咱们府并没有安排燃放烟火。” “自己府上无事,也难保别人家的火星子不溅过来。”清浅吩咐,“好好检查一番,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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