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解释都在关键点上,这表明她是知道哪里不妥当的,可她却听之任之,这是大度吗?” 方嬷嬷道:“夫人,姑娘说得有道。” 清浅搀着母亲的胳膊往里走:“府上有了错漏,做主母的大方承认,谁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袁夫人三番两次将错处往儿子身上推,自己没事人一般,这难道是真慈祥吗?” 瑞珠忙道:“姑娘通透,袁夫人言行却有不妥。” 杨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袁夫人是表面和善,暗中使绊子,两面三刀之人?” 前世袁夫人并未做出天怒人怨的事,两人关系也还算和睦。 清浅笑了笑道:“这倒不至于,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女儿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玉映拍手笑道:“姑娘可厉害了,夫人不曾听说,那马氏企图为难姑娘,最后反被姑娘问住了,锦衣卫将她当场带走,还不知后事如何呢。” 杨夫人一愣:“马氏怎么了?” 清浅细细说了缘由,惊得杨夫人直念佛:“没想到居然此人心肠恶毒到如此地步。” 清浅给母亲斟茶笑道:“自身不清白还想侮辱别人,这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方嬷嬷见清浅斟茶,忙道:“好姑娘,夫人这些日子汤药没有停,夜里睡得甚为不安,不能喝茶呢。” 清浅哟了一声道:“是我糊涂了,玉映去端一盏红枣黄芪汤来给母亲,我瞧母亲气色虚浮,需要好好补补才是。” 主仆几个正说着话,只见嬷嬷带着清汾来请安。 清汾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只可惜眼睛无神,看向某处时并不对焦,痴傻之相外露。 清浅低低叹了一声气,亲自扶着清汾坐下,清汾只是傻笑。 杨夫人问了嬷嬷几句:是否吃好了,是否穿暖了。 见儿子始终没有好转,杨夫人忧心道:“你哥哥今年已十七岁了,在寻常府上早已娶妻,如今你的亲事有了着落,你哥哥依旧是单身一人,我心中始终不是滋味。” 方嬷嬷提醒道:“青峰观里的道士曾说过冲喜之法,不知夫人觉得如何?” 杨夫人点头道:“我这些日子正在琢磨此事,等过了年再细细商议吧。” 母子三人用了午膳后,清汾、清浅各自回房。 清浅披着狐皮大氅,手中拿着紫金手炉,仰头看着有些刺眼的天空,又要下雪了呢。 晌午后,雪果然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大片大片如鹅毛飞落,直到夜间还未停歇。 雪夜中,镇抚使司衙门内,袁彬提刀跨步而坐,细心听下属禀明案情,烛火映得他脸上棱角更加分明。 一个黑衣人禀告道:“回镇抚使,属下掘了马氏故夫的坟,坟里的人已成森森白骨,头颅中果然有一颗锈迹斑斑的铁钉。” 袁彬脸上神色没有半分变化,问道:“马氏可招供?” 黑衣人道:“最开始马氏一口咬定大人冤枉她,听闻下属挖了坟取了铁证后,神色大变,但依旧咬定不曾杀夫,而且还攀咬大人……” “哦?攀咬我什么?”袁彬摸着绣春刀冷笑。 “马氏道,大人嫉妒方千户资历久功劳深,担心卢指挥史为牵制大人提拔方千户,故而特地陷害她,目的其实是为了陷害方千户。”黑衣人笑道,“真是可笑,谁不知方千户和大人是兄弟交情,陷害这词从何提起。” 袁彬抬起头冷笑道:“马氏这话,表明方向明已投靠了卢达。” 黑衣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道:“大人英明,若方千户和大人兄弟同心,马氏万万说不出此等理由。” 袁彬缓过神来,吩咐道:“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去悄悄处置了马氏。” 黑衣人拱手:“属下遵命。” 黑衣人踏雪而去,袁彬看着窗外的大雪低声道:“蛇蝎女子倒有几分真本事。” 正打算吹灯离开,突然崇山闯进来,满头满身大雪顾不得拍打:“文质,十万火急,救我!” 第三十五章 话中带刺 第二日,清浅想起与罗昭云约好巳时去苏府,陪罗昭云给苏静好添妆。一早清浅向母亲告了假,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了苏府。 罗家的车马早已等候在苏府门口。 罗昭云掀帘笑道:“清浅,你可真会踩着点儿,我都到了好一阵子了。” 瑞珠前去叫门,两府的丫鬟婆子里三层外三层将轿子围得铁桶一般,生怕姑娘们被外人看到。 清浅扶着青鸢的胳膊下轿,笑道:“母亲担心我冷着,嘱咐了好一阵子,不然我早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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