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蝴蝶结打在腰后,将好看的腰线勾勒了出来。 小姑娘抱着一只蓝眼的布偶猫,眉眼弯成月牙。 他站在她的不远处,静静的注视着她,眼神贪婪而渴望。 “阿乌。”小姑娘笑,笑容甜软得让人心动,她没有发现,有外人进入了这个地方,“今天的阳光是不是很温暖?” 回应她的,是她怀里布偶的喵呜喵呜声。 看着碍眼的宠物,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让人想要赶走,驱逐。 他动了动眼镜,将衣襟整理好,扬起温柔绅士的笑容,走了过去。 然而他刚刚踏出一步,画面忽然淡了起来。 如同被雨水扑打的水墨画,渐渐失去了色彩,在一切归于空白之迹,画面忽然一转,淅淅沥沥的雨声,布置温馨典雅的书房。 他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保持了一个姿势。 那双眼眸,清晰的倒映里对面的人。 在他的对面,少女正专心致志的画着他的图。 外面在下雨,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窗上,她的耳发落在脸颊边上,用丝带捆起来的头发,乌黑顺滑,像是黑夜里流淌的河水。 温柔而美丽,带着纯真与安然。 梦境里他无法动弹,时间流逝,他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柔声询问,“阿姜,画好了吗?” 询问的语气,语调都带着温柔与怜爱,镜片下,那双眼眸充满了深情与痴恋。 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姑娘,抬起头,弯着杏眸,似新月一般,“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画完了,其实我都记好啦,你可以去忙你的工作,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最近没什么要紧的工作,你继续画就好,我再保持两个小时都没问题。”另一个自己这么回答着。 原本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旁观的俞衡也沉浸其中。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亲自动手给她做饭,在她背后给她推秋千,陪她一起种花…… 他做她的模特,做她的听众,做她生命里的一切角色,并为此而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你的生命里只有我。 我就是你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 也许梦境的规律是先给你甜蜜再给你痛苦,不经意间噩魇骤然降临。 无数次亲密的尝试,换来的是妻子的恶心呕吐,换来的是妻子的痛苦折磨。 只是一个亲吻,都会让妻子脸色苍白,捂着嘴唇干呕,哪怕他之前做了再多的准备,也无济于事。 连亲吻都无法做到,他拥抱着她,明明距离如此之近,却又远得无法触摸。 发了疯一样的去找医生,找遍了全世界的名医,依旧无法治疗。 他不敢靠近,不敢接近,只怕自己让她痛苦,让她难过。 而累积的欲望无法发泄,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于阴暗的黑夜中,无灯的豪华酒店里,他戴上了面具,匍匐在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发泄着男性的冲动。 身体得到满足,心灵却是一片空虚。 我依旧爱您。 您依旧掌控着我那颗为您跳动的心。 您是我豢养的神明,请饶恕我卑劣的过错,请饶恕我…… 我跪在地上乞求您—— 旁观的俞衡,在心脏的剧痛清醒了过来。 俞衡已经连续一个月做着这样的梦,却从未有一次,这么长,这么沉。 以前的梦里都是小姑娘的一颦一笑,他甚至还梦到,稍微长开一些的小姑娘,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她叫他俞衡,嗓音有些胆怯,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生得是那样的合他心意。 他喜欢极了她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杂质,像是夜里的清泉与星辰,世界倒映在她的眼中,仿佛只有美好与温柔。 他的内心是涌动的欲念,叫嚣着将这个让他心动的姑娘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宝物,让她的眼中除了自己,别无其他。 只是短短的时间,他开始忘却梦境里的内容,而梦境的影响在时间的流逝里却并没有停止,身体的反应如此诚实,将他的渴望表达得淋漓尽致。 俞衡起身,伸手捂着额头,将垂落的黑发往上锊了上去,进了浴室。 低低的喘息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在黑暗里慢慢消散,将近一个小时才释放出来的俞衡,双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的人。 那双眼睛,充斥了黑沉沉的欲望与迷恋,仿佛住了恶魔的深渊。 他看着自己,忽然轻轻的笑了出来。 “早安。”他温声道:“my……” 他放低了声音,“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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