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进行仿真测试,苏师兄负责记录过程和数据,易师姐负责处理和检验数据,至于新来的小师妹嘛……暂时先围观一下。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宁蔓华终于明白,易师姐第一天说的“拼命三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岑师兄每次做实验都极其专注,他是最早进入这个团队的,可以说,除了裴老外,就数他对这个课题倾注了最多的心血了。 岑师兄简直以实验室为家了,一天到晚都泡在实验室里,仗着自己睡几个小时也很精力充沛,熬夜那是家常便饭。如果实在困了,他就到行军床上眯一会儿,醒了再继续工作。 有一天清晨,宁蔓华来到实验室,发现岑师兄脸色蜡黄,正坐在电脑前焦灼地等数据。也许是怕不小心打翻水杯,他把杯子放在了脚边,水面漂着几颗红色的枸杞。 好家伙,这还挺养生的…… 连裴老都怕他身体吃不消,经常劝他:“小岑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岑师兄也不是没听进去,为了锻炼身体,他干脆就买了两个哑铃放在办公区。等数据的时候,他就举哑铃,或者做五十个俯卧撑,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不需要八块腹肌,不需要马甲线,只需要有健康的身体来做科研的基础。” 几年下来,他变强了,也变秃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一入物理深似海,从此头发是路人”吧。 这让名草有主的苏师兄瑟瑟发抖,早就脑补了一万遍,万一自己也秃了,女朋友离他而去的惨况。 宁蔓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还浓密的秀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继续围观实验。 这个实验,他们已经重复了几百次,模型在物理试验环节的数据始终无法与理论分析匹配上,这让整个课题停滞不前。 翻资料、查数据、重建模型……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调整,情况都没有改善,有时甚至还会得到更不理想的数据,这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哪怕已有几百次失败,大家仍像第一次操作一般,小心翼翼地遵循着每个实验设计步骤,生怕因为操作失误而导致数据偏差。 又一场硬仗结束后,大家焦虑地等着易师姐处理最后的数据。 好一会儿,她才从数据堆里探出头来。 “怎么样?”岑师兄和苏师兄异口同声地问。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易师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数据依然不如人意。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岑师兄又去接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易师姐推门走了出去。 宁蔓华帮忙放好了模型,把仪器归位,随后去了洗手间洗手。 从洗手间出来,楼道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空调和仪器运行的杂音。 忽然,隐隐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到宁蔓华耳边,她一下子就吓出了冷汗。 虽然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穿越这事都能发生在我身上,我现在真的害怕啊! 正准备挪动吓得发软的双腿,宁蔓华才看到易师姐从楼梯间里走了出来,眼睛和鼻头都哭红了。 二人四目相对,都有点不好意思。 易师姐进了洗手间,把眼泪擦干,洗了把脸,出来时看到,宁蔓华正在外面踟蹰着。 “师姐,你怎么了?”宁蔓华有点无措:“其实我们做实验就是这样啊,十次能有一次成功,就很不错了,这不是还有下一次嘛……” 易师姐觉得,小师妹的安慰方式还挺笨拙的,不过,也挺让人暖心的。 易师姐打断絮絮叨叨的宁蔓华:“你去过楼顶吗?我带你去看看?” 宁蔓华一懵:“啊?” 6月,虽然天气渐热,但仲夏夜仍有凉意。 站在实验楼楼顶,仰望天空,繁星点点。眺望远方,整个校园尽收眼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