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儿扛过枪的战友,拿下了第一场战役的胜利,正是对人家很有好感,结果陆玉山却又有些阴阳怪气,他哄了一次不好,他便懒得哄第二次,陆玉山又不是顾无忌,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陆玉山在听见顾葭要走就心慌了一下,他心里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就像是被顾葭牵着鼻子的那些人一样,成为顾葭囊中之物了。 然而陆玉山完全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实,他更无法解释自己哪里变了,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变,从一开始他就只是自己,只不过装成星期五的自己很克制,永远站在旁观者的角落审视顾葭,然后逐步接近,接近到床上去。而现在的自己正打着要试探顾葭的幌子继续接近他,还毫无自知之明的越来越理所当然的管制他。 陆老板的头脑一直很清醒,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切的差别无非是他想不想让自己明白而已。 陆玉山深深叹了口气,平静地说:“抱歉,我从没有要因为借你钱就自命是你的债主,对你颐指气使,我只是对你和白可行的亲密感到无法言说的难过,你让我难过,我便也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我的方法不对……我承认我错了。” 顾三少爷无法理解陆玉山这种‘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算了……我没想到你这种事情都很在意,你之前说要追求我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那还能有假?”陆老板诧异的看着顾葭。 顾葭笑着摇头:“我就随便问问,你眼睛瞪那么大要吃人吗?” 陆玉山偃旗息鼓,投降道:“我再不与你吵架了,感觉自己少活了十年。”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陆老板是个好人,又如此大方,我们得长久的好下去才好呀。” 陆玉山听罢,忍了忍,又说道:“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话?” 陆玉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凶,不然这顾三少爷娇滴滴的立马又要跑,自己可没办法再拦第二回 ,他学着顾葭的语气和声音,说:“我们得长久的好下去呀,这句话,你听听,是不是很让人误会你要与我搞断袖?” “我……没想过,我一直这样说话的。”顾葭理直气壮,“好哇,你这是又捡起了之前的话题要教训我,不仅教训我的举动还要教训我的说话方式,我洗耳恭听吧。不过首先我必须知会陆老板一声,我这样说话没有问题,也不会改,人家都不会联想到什么,就你想法多,这只能说明陆老板自己心里龌龊,不能说明我‘水性杨花’。” 陆玉山准备了一套大道理,顿时也懒得说出口了,你悄悄这人说的前提,根本就不打算改,那他还教训个屁? “算了,不说了,我输了。”陆老板叹了口气手掌从握住顾葭的手腕,改为和顾葭牵手,“不过既然顾三少爷认为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么就不能区别对待。” 顾葭垂眸,见自己和陆玉山手结结实实的握在一起,怎么着怎么有点奇怪,可又不知道怎么奇怪了,只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得要命,像是生怕自己抽开,不多时就蹭了他一手的汗。 顾三少爷本还有些紧张的心,立马就因为发现陆玉山比自己还要紧张,就释然了,他很新奇的看着陆玉山,他突然发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碰见喜欢自己的断袖呢…… 恩……陈传家是不算的,和陈传家比起来,顾葭更愿意和陆玉山一块儿玩。 不是陈传家不好,实在是和陈传家太熟了,熟悉到一旦之前的印象被推翻,顾葭便很怕与其独处,再加上此前约翰森医生的话、星期五发现的监视,每一样发现都还未得到证实也没有得到否定,就这样如同悬空的剑悬于头顶,让顾葭窒息。 顾三少爷就像是看什么新奇动物一样看着陆玉山,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在上海令人闻风丧胆的陆七爷看的浑身紧绷,心跳加速:“你不要看我。” “不要,只许你牵我手,不许我看你,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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