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凝噎。 不知道万景渊有没有找过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和父母怎么说的,总之一段时间里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妈没有出现过。 万景渊堵我上瘾了,每天下午四点从卧室出来,他都在客厅或坐着或躺着。 那日晚饭后,回家的路上万景渊的手机响了,他说:“帮我接电话。” 我从他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备注名字,我接了起来,是一道妖娆的女声,“万少,你怎么好久没有来了呀?” “机主已死,请致电墓地。”我说。 “你是谁?” “我是他奶奶。” 挂断电话,看着万景渊脸色悻悻的,我调侃道,“要不你给她回过去吧,就说你诈尸了。” 万景渊讪笑一声,“看来我得换手机号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也响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万景渊直视着路况,嗓音凉凉的,“接吧,有什么不敢接的,要不要我替你接?” 我滑下了接听键,“喂。” “云飞,我在‘酒点半’,你来吗,还有一个熟人。”电话那端是一道清亮的男音。 “不好意思,我戒酒了,最近家里管得严,不让出去。” “家?你不是自己住吗?” 我侧头看了万景渊一眼,“我新找了个爹,还是干爹,我干爹不让我出去喝酒。” 话未落定,我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挂断电话,我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着。 万景渊轻笑,“咱俩谁也别说谁,一丘之貉,以后都自律点。” 我立马反驳,“我还不够自律啊,都给自己找了个干爹,回头这哥们不一定怎么想我呢。” 万景渊右手松开方向盘揉上我的发,“来,叫声爹听听。” 我拿开他的手,“我叫你大爷。” 周末。 我和万景渊一起到剧场看演出。 闲来无事,我们就早早的入场了,演出开始之前,我想着先上个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我在洗手池洗手,突然一道隐约熟悉的声音纳入耳畔,“飞儿。” 我下意识抬头,镜子里一张欲语还休的脸映入眸内,任之初的眼睛紧盯着我,嘴唇微张,又合上。 “菲菲!”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我们欲言又止的对视,我侧头,陈凯单手插兜朝着我走来。 ☆、074 我就是在想他 我嘴角勾起优雅的笑意,“陈少也在。” 陈凯一双狭长的眸子眯着要命的风流,“菲菲,我们很有缘分啊,上个卫生间都能遇到你。” 他距我只有两步之遥,我下意识立马后退了一步,“陈少先忙,回见。” 陈凯横着走了一步挡在我面前,“菲菲,还跟着万少没?” 我下意识又后退了一步,没成想脚下一个趔趄,我落在了一个宽厚的怀里,任之初轻揽了一下我的腰身将我推开,“你没事吧。” 我紧张的心跳了起来,抬起头对上他会说话的眼睛淡笑着摇头,“没事。” “之初。”熟悉的女声打破我们似有似无的对视,“你怎么……” 我又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任之初却恰好搂上了我的腰身,我呆呆的看着进来的人影。 “戴云飞。”林默薇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愤恨地说。 陈凯上前两步就要搂上我的肩膀,我快速闪开,“陈少,我先走一步。” “别走啊,菲菲,今天再不把电话给我,我就要可着这座城市找你了,前段时间忙没顾上你。”陈凯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