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回公司吧,这儿布置得差不多了。”南宫莫内心刺痛。 就这样抱了抱,穆亦君松开了他。 简单交流之后,他带着唐糖离开了殡仪馆,大家心情都无比沉重。 回公司的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天傍晚。 南宫莫终于抽空去了躺医院。 偌大明亮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 梁诺琪躺在床上,她盖着被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南宫莫站在床前,她转眸望着他,视线缓缓移动,从头至脚地打量着他,短短一两天时间,他憔悴了。 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又模糊了,但是最近哭得太多了,泪水已干涸。 她没有掉下眼泪,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葬礼的相关事宜已经布置好了,告别仪式定在下周一,你必须好好养身体,女儿的遗体虽然做了防腐,但是也经不起久拖。”他声音低沉,沙哑,“该面对的,我们总要面对。” 梁诺琪已经没有眼泪了,她脸色苍白,心被扯开了,撕裂般疼痛着。 做了防腐…… 活生生的一个人,做了防腐…… 从此阴阳两隔了。 她没有质问老天爷,没有抓狂,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了,现在的她处在一种极度的悲伤里,整个身体都虚脱了,连眨眼都觉得费力。 “为了女儿,振作起来。”南宫莫在床沿坐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去见她最后一面,已经看好日期火化了。” 梁诺琪闭上了眼睛,刚一闭眼,一颗小小的眼泪就这么生生被挤出了眼眶,蜿蜿蜒蜒地流入了她的耳廓。 夫妻俩手指紧握在一起。 南宫莫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崩溃过了,嘶喊过了,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这一晚,他陪在妻子这儿。 终于想办法喂她吃了点东西…… 真希望她身体能一天天恢复,能坚强地撑过去。 两天后。 梁诺琪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她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送女儿最后一程。 去见她的遗容最后一眼。 只要心中有信念,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艰难。 在医生的帮助下,在老公的陪伴下,她身体好了许多。 这两天,盛亦朗没有联系穆妙思,而穆妙思也没有联系他。 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这天傍晚,他终于坐立不安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丫头的号码,而此时,她在司机的车上,正接她回家。 看到来显,她还是有点高兴,小心翼翼地接通了,“亦朗哥哥。” 手机那端却传来他清冷的质问,“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妙思愣了愣,他不高兴了?前段时间相处了这么久,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神色。 而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妙思想了想,“我是担心会打扰到你。” “你一直和秦朗在一起吗?”盛亦朗问得很直接,带着浓烈的醋意。 这是什么问题? 穆妙思觉得不可理喻,“什么叫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啊?他上初三了耶,都不是同一个年级,更不是同一个班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