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拿坏心眼揣测他,他不过是帮她疗伤罢了。 看着何愈上药时专注的侧脸,她不由想到那日她也是这么替他上药的,真是风水轮流转,谁也不欠谁。她微微侧过脸去,垂下眼眸,然后低声说:“谢……谢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何愈还是听清了,他将眉梢一挑,道:“谢我什么?” 谢他什么?是谢他解围,还是谢他上药?这两件事儿可是要分清楚。如果是谢替他们解围,那不该她谢,他救的可不是她一个,她只能算是沾了点光;但若是后者,那是该好好谢谢…… 有愧却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这是何愈的谦词,是没什么好谢的。于是老老实实地说:“您不仅带人来帮助我们,还替我上药,这份恩情伍茴一定放在心上,无时无刻不会忘怀。” 这话有些土气,但这种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古代乱七八糟的感谢话语,什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这些话无论哪一句这种时候都不该说,只好来了这么一句无聊透顶的客套话。 何愈听罢,无奈地轻笑一下,他摇了摇头,将手里的药膏放回桌上,然后拿出帕子,在有愧的手臂上松松的缠了一圈,“谢可不是光凭嘴上说说的,既然你这么谢我,那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 “嗯……”果然,还是不能把人给想得太好,原以为何愈出手相助是因为他的那颗良心,结果是在这儿给她下套呢…… 有愧不由苦思冥想起来,何愈想从她这儿要什么呢?他什么都有了,她什么都没有,难道真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那肯定不行…… “啊!”就在她低眸苦苦思索地时候,何愈突然将手里的帕子一收,在手臂上绑好。裂开的伤口一定要绑紧才能快些愈合,所以方才上药的时候还没有一点痛感觉,现在这么一绑,药末进入到伤口更深处,裂开的皮肉往里一推,让人痛得咬牙。 有愧吃痛,何愈却在一旁低笑起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他其实也没准备让有愧报答她什么,他只是故意这样说说,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伤口处理好,不然慢慢来她一定会痛得厉害。“这么缠紧一些,好得快。” 何愈在嘴边的笑意突然僵住了,记忆里她好像也怕痛。可她痛的时候从来不说,只是身体绷着直打颤,让他心疼,这一个念头让他脸色变回原来一样漠然。他在桌边坐下,徐徐开口道:“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现在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小伤,并不碍事,但姑娘平日里要小心些,尤其不要碰着水。” 何愈简单地交待了几句,话里隐约有送客的意思。 有愧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欠何愈一点什么,这可不行,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这时,她突然想到,她还真有点好东西能报答他。于是她起身缓缓将房门掩上,然后放下门捎,将门锁好。 何愈的眼睛正看着桌上空着的茶盏,他以为有愧是要离开,却听见咯噔一下房门上锁的声音,抬眼一看,却见有愧竟然把房间的门给锁上了。 “这是做什么?”向来只有狼进羊圈,哪有小羊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狼锁在一起去的。这青天白日,把一对孤男寡女缩进一室,还能玩儿什么把戏? 何愈正在疑惑,却见有愧缓缓伸手,竟将外衣上的绳结给揭开了一个。 何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他微怔一会儿,马上大步向前,握上有愧解扣子的手,沉声道:“你不必这样……”他觉得自己是个恶人,把人给逼得太紧了,竟然让她把他怕到这个地步,把他当成马二郎那样的好色之徒,宁愿牺牲自己的身体,只求让他不再纠缠。 “你把我……把我放开。”有愧的脸不由红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让人误会,她其实真的没那个意思。 何愈的大手暖和和的放在她的手背上,然后两只手一起搁在她的前胸,灼热的温度穿透了手背和布料,一直烫到了她的心里。 她的手哆嗦,从何愈的手里抽了出来,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