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有愧实在看不过去,开口道:“柳大娘,您这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现在孩子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母亲若是身体不好,那孩子能好到哪里去?现在娇娇姐身子这么弱,不吃药怎么行?我话说得直了些,柳大娘别不高兴。” “不高兴?我哪里会不高兴?”柳大娘说起反话,“只是我这人说话也直,你虽不是我儿媳,但我也一直把你当自个人看。传宗接代养儿育女,那是为人妇的职责,怎么就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呢?我当年怀小六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每天吃什么吐什么,生了病也自己抗,就是怕出意外,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苦我能吃,她怎么就不能了?怎么,她就不得了了,比我们谁都精贵一些?” “都别说了,”柳娇娇摆摆手,勉强在柳大娘跟前挤了个笑脸,说:“这药我本来就不爱喝,不喝也罢。小六,你快让大夫给娘和有愧妹妹看看,别伤着哪儿了还不知道。” 柳娇娇这么一说,便把话题岔过去了。 赤脚大夫继续给大家做检查。 情况都还好,就是两个老人顺着绳索下来的时候把腰给扭着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柳大娘说自己的腰一点都不碍事,还不依不饶地念叨了一句,主要还是要看看柳娇娇怎么样,她一个老婆子,半只脚都进棺材了,扭着腰算什么? 若是柳家未来的长孙伤着了,那就出了大事! 有愧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手掌被绳索磨破了一块皮。 赤脚大夫给她涂了一层透明的膏药,然后有用白纱布包好,说:“夫人这伤不重,但最好这几天不要碰水,过几天再换一次药。” 有愧笑了笑,说:“我这就是擦破了点皮,这些好膏药还是留着吧,以后要用的地方多着呢。” 柳小六一听便笑了,说:“妹子可千万别舍不得,我知道你是心疼何愈到处打打杀杀,带着一身伤回来,这你可放心,就何愈那身骑射功夫,一般人还真进不得他的身呢。” 有愧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说:“小六哥尽拿我打趣,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娇娇嫂别提多想你。” “你这丫头,”柳娇娇被提到了名字,便说:“何愈不在家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想他?一封信都能被你翻来翻去,硬是翻坏了。” 一说到家书,柳娇娇气不打一处来,又说:“不过人家何愈还知道给家里寄一封信报平安,有些人呢?干脆音讯全无。” 柳小六听明白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忙搂了搂自家媳妇,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哎呀,你不是知道么,我又不像何愈,读过书肚子里有墨水。我若想跟你说点体己话,还得求人何愈帮帮忙,那些话可都是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的,我可不想被他听去了。” 柳娇娇被柳小六的话给逗笑了,说:“瞧瞧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 “怎么是漂亮话了,我这可是真心话,我的亲亲好媳妇啊。”柳小六握着柳娇娇的手,唉唉地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你们到了,我的这颗心总算放下了。这么多天,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想你们,念你们,一想到我不能在你们跟前照顾,心里就难受。还好还好,人都没事儿。” 一来二去,方才被因为喝药弄得僵持得气氛终于化开了。 有愧帮着给柳娇娇倒了口水,对柳小六说:“没想到短短这么几天,你们就有能耐把营地弄得这么井井有条。” 柳小六说:“这地方也不全是我们一手建的,本来这地儿是一个老寨主的,只是正值荒年,大家都吃不饱,就连土匪都抢不到东西,于是寨子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就只剩一些老弱病残。” 说到这里,柳小六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说:“说起来这有点乘人之危,我们刚上山的时候,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日日以天为被,地为床,也吃不消。便动了歪心思把寨子从老寨主手里弄了过来。然后。一来十个新人就建一间房,慢慢慢慢地,倒是发展了起来。” 交代完这段不怎么光彩的发家史,柳小六开始张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