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意思,哪里有听不出来的。 叶老头的心这下子是彻底凉了。 啥玩意儿啊这是。 亏他一直以来都担心叶老太偏疼老三,一直在里面压着,老伴儿但凡是给老三家送点东西,他看见了都一定会压着老伴儿给老大老二家送去点儿,老伴儿是偏心点亲儿子,可那不也就是送点儿吃的喝的,老二娶媳妇儿结婚时候那彩礼首饰钱可是一点没少出…… 叶老头觉得自己这个老伴儿做的,可比村里面其他后娘好太多太多了。 摸着良心说话,这要是他坐在他老伴儿那个位置,他绝对做不了他老伴儿这么好。 以前也没看出来老二心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罢罢罢,以后啊,他再也不压着老伴儿偏心亲儿子了。 横竖叶老三也是他亲儿子,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呢,老三又嘴甜会哄人开心,娶媳妇儿也没用家里花钱,他就偏心了,怎么的吧? 谁让你们家生出来那么个扫把星完犊子玩意儿的? 叶老头一摆手: “别和我扯那些,我不爱听,我这腿到底是怎么断的,你们心里面比我清楚,我没从分家的钱里面扣下来我看病的钱都已经是看在传根的面子上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公平,不乐意,我就把这看病的钱从里面扣出来。” 孙招娣和叶和平心虚的不说话了。 没办法啊。 谁让那扫把星完犊子的玩意儿是他们两个生出来的。 叶和平心里面就后悔啊。 他当初怎么就非得图那几分钟的爽快呢。 孙招娣心里面也后悔啊。 她那天怎么就没把爬上床的叶和平踢下去呢。 两家子都没了意见,分家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叶老太进屋去取钱取粮食,剩下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到底是吹牛皮送羊奶的交情,队长抓住个时机悄悄把叶老三拉到了一边,眉头拧的紧紧的: “你跟着瞎闹腾什么,你家老爷子这是被叶黄花给弄怕了,和你又没关系,你们家分出来,这日子可不好过,你要是真分家,也得多要点东西的,省的孩子们跟着受罪。” 叶老三和队长吹牛皮久了,也知道队长是个口风特严实的人,左看看右看看,他忍不住偷偷和队长嘚瑟起来,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阵子总是去找队长吹牛皮,他可是没少从队长那里套话,对生产队队长这个位子,有些心痒痒了。 再过两年就要重新选队长了,叶老三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先从拉关系做起。 “队长啊,你就别管啦,我偷偷和你说,我们家小闺女,是顶顶有福的!就那头羊,是我给孩子洗尿戒子的时候逮到的;我家大闺女前阵子捡到了袁大头;我媳妇儿从蛤喇里挖到了珍珠,你说说,我要是继续和大家伙儿住在一起,到底是吃亏还是享福?” 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大队长一时也是懵了,他愣愣的看着叶老三:“这,这,真事儿?” “真事儿,这不前几天赶集嘛,我媳妇儿把袁大头卖了,不多,八十八块;珍珠没挖好,伤着了,卖了四十;一共一百二十八,你说我还从我爹手里抢这三瓜俩枣干啥?我爹年纪大了,总得让他们留下点钱自己过日子吧?” 这都是表面上的漂亮话。 其实叶老三比谁都清楚他爹妈到底攒下了多少钱,他心里面有杆秤,只要他估摸着自家爹娘存下的钱到了一定的数额了,他就找个没人的时候溜进去拿那么三块五块……日积月累,他藏得钱估计和老两口的积蓄三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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