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等了多久,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很不耐烦的表情。 但那点不耐烦,在注意到他回来了的瞬间,立刻不见了。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上自然而然地堆出了个风流潇洒的笑来,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阿砚,你回来得正好,我等你许久了。” 谢砚:“……” 看表情就知道是有事要求他。 坑他的时候笑眯眯,一肚子坏水。求到他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笑总会更热情几分。 自幼到大,这一点是一点儿都没变。 他看他一眼,然后就跟没看见没听见似的,风轻云淡地错过他,带着石青径直往院子里头走了。 谢砜:“……”太不可爱了!自幼到大都不可爱!怎么能这样对他的亲二哥! 但他就一个优点,能屈能伸! 被谢砚落了面子,转瞬便又扬起笑脸,神态自若地跟着他进了院子。 “阿砚当值可是辛苦?” “用饭了吗?” “可要喝茶?” “二哥前日里得了几块质地上乘的玉,雕个玉佩、簪子、佩饰什么的都极好,给阿砚送来,画了花样雕来送给弟妹啊?” 一直没有反应的人,这会儿似顿了下脑袋思考了一瞬。 谢砜一看,脸上虽是笑的,心底却忍不住唾弃了一声:看看!看看!什么品性!小时候倒是没看出来,黑心就算了,竟是个薄手足、厚媳妇儿的! 可谢砚只是思考了一瞬,后大抵是觉得元妤也不是个贪首饰什么的,况她自己连千年血玉都见识过,又有什么玉能叫她稀罕的。便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儿了。 谢砜:“!!!” 最后又磨了半天,谢砚估计是烦了,总算开了口,道:“你究竟有什么事儿?说。” 谢砜立刻笑了,知道他的秉性,基本只要逼开了口,事儿大多都会应下。 当下他也不客气,直接道:“朝廷有权贵或官员私下贩盐的事儿,你听说过吧?” 谢砚古怪地盯着他。 谢砜笑道:“二哥也没特别大的心,就是想让你使使劲,多上心查一下。贩卖私盐动摇国本,可是大事,不能疏忽!” 谢砚:“……”真是冠冕堂皇得紧呐。 下一瞬,他突然笑了,犹如昙花乍绽。 谢砜表情顿时就是一僵。 只看着谢砚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听他戏谑地道:“……竟为了一自梳女郎求到我面前,倒未料二哥是个如此痴情的。” 被嘲笑了。 谢砜:“!!!” 能怎么办?忍着!谁让他此前拒不为官,此时插不上手呢? 事关姬良辰,他又不能直接求到他爹面前,不然他爹非要扒出他和姬良辰的事儿,再嘲弄一下他当初拒不为官的事儿。 他僵笑着用扇子敲了敲谢砚的肩膀,道:“二哥就当你应了,抓紧时间查啊,二哥等你消息,先走了。”麻溜就要撤。 身后谢砚:“别忘了把那几块质地上乘的玉送来!” 谢砜:“……”你不是不稀罕吗?! 谢砚心道:就算不稀罕,也不能让你一点血也不出啊。 关于朝廷中有权贵或官员私下贩盐一事,谢砚实际已同谢茂私下合计了几日,只是事情事关重大,一时拿不定什么决断罢了。 谢砜来求过后,谢砚写信叫人给元妤送去,托她转告姬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