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正躲在屋里哭呢!” 外头好话酸话一大堆,谢府与元府自是没人有多在意,忙着走接下来的流程。 提亲之后要择吉日走三书六礼,按正常的流程走,少说也得走上一两个月。 按谢砚的心思,巴不得三两天一起走完,早早拜堂成亲。 不过这次黄秋云却没应他。 怎么说也是女子一生一次的大事,这般着急忙慌地走完,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男方家里不待见女方,敷衍了事呢。 先挑了日子,走纳彩礼。 纳彩主要是郎君与女郎互赠礼物。 当黄秋云私下询问他可有什么想要送元妤什么纳采礼时,谢砚有几分怔愣。 他到这会儿才意识到,与元妤在一处这么久,竟当真从未正经地送过她什么。 可送什么呢?谢砚一时又犯了难。 黄秋云瞧他那样儿便笑了,道:“不急,总归纳彩日定在三天后,待想好把东西送到娘这儿就成了。” 谢砚有点尴尬,偏他娘临走还笑眯眯地对他道:“这纳采礼啊,不一定要贵重,寓意却一定要好。阿砚,可一定要好好想想你要送人家什么。” 那意有所指的眼神,直叫谢砚脸皮微微发热。 黄秋云忍着笑意离了他的扶风院,心中暗道,到底是年轻儿郎,平常看着再稳重大气,遇到成亲大事还是会欣喜害羞。 黄秋云一路提着喜庆劲儿回自己的重阳院,路上却碰上了刚从外头回来的谢砜。 看他步伐匆匆,一身尘土,人都瘦了的模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远远喝道:“你给我站住!” 谢砜本是想回自己院子取东西,稍后还要出去,故而走的有点匆忙,也没看四周。这会儿听到自己亲娘的唤声,条件反射地便停住了脚,继而就是一脸要命的表情。 停顿了片刻,他撑着笑脸转过头,对着渐行渐近的亲娘亲昵地笑道:“是娘啊,儿子给娘请安。”边说边像模像样地给黄秋云行了个礼。 黄秋云却不买他的账,冷着脸走到他跟前,训道:“这些日子又去哪儿了?连着半个多月没见你人影!” 谢砜摸摸鼻子,含糊道:“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儿子去帮帮忙。” 黄秋云冷笑,道:“北边那个朋友吧?我倒真想瞧瞧你那个朋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能叫你成天不着家!你三弟都要成亲了,你瞧瞧你!”黄秋云越说越靠近他,到后边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戳他额头,边戳边道:“成天不着家也没见你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你大哥不成婚,好歹是在外边打仗,身上担子重,娘可以不说他。你呢?!成天在外边跑,过年也没正经在家呆两天,也不知在外头干的什么事儿!”说着,黄秋云还白他一眼,道:“合该当初就不该拦着你爹不让你经商!” 黄秋云虽是女子,却也习过武,手劲大着呢,谢砜被戳得生疼却还不能躲,是有苦说不出,还得赔着笑脸道:“瞧娘说的,儿子在外头干的自然也是正经事。” “正经事?”黄秋云似笑非笑瞅他一眼,又狠狠戳了他脑门儿一下才收回手,问道:“那什么时候娶媳妇?” 谢砜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橙黄身影,面上却漫不经心地笑道:“到时候就娶啦!娘您慢点走,儿子还有事就不陪着您了,明儿回来陪您用晚膳哈!”边说边退着跑远了,等说完人已经拐上另一条小路跑了。 黄秋云干“哎”了两声也没叫住人,气得打算晚上要跟谢茂告一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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