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妤在车厢里沿路听得那叫一个窘啊,暗自叫车夫加快赶车速度,想要赶紧逃回元府。 到了元府附近的时候,元妤都没敢从正门进,找了个角门进去的。 元府也是一锅粥,但有元江镇着,一切都还好。 府里下人对外面的传言大多都是想信又不敢信,毕竟元妤住倚江苑的时候,府里下人都以为她在庄子上休养。 外面突然传元妤在东兴楼为谢三郎弹奏《长相思》,并且得到谢三郎的回应,承诺将娶她为妻,元府下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怎么会是真的呢?他们女郎明明在庄子上休养。 但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外头好多人都说亲眼所见,闹得最后他们也怀疑起来。 若不是府里有元江镇着,真要炸成锅粥了。 守着角门的婆子见是元妤回来了,表情不知该喜还是该怎样,只道:“女郎回来了?快,怎么从角门进来的……”急急忙地把人迎了进来。 元妤没回答她的话,只问道:“我爹爹呢?” “老爷在书房。”婆子道了一句又问:“女郎从庄子上回来的吗?可要先回院子里歇歇。” 元妤道:“不必了,你忙你的,我去见见爹爹。” “哎哎……” 元妤叫明若把带回的东西放回鹂和院,自己带着明芷去的元江书房。 一路上早有人去通禀,等到了元江书房,元妤将明芷留在外头,自己进了去。 元江一直在等她,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外头传言可都是真的?谢三郎当真要娶你为妻?”看神情很有几分期待,约莫是真的希望她能与谢砚成。 元妤:“……” 她有几分无奈,道:“别人不知道,爹爹您还不知道吗?我不会真的嫁三郎的。”她沉吟一阵儿,隐有苦涩地道:“我已经把元家拉下水了,如何能再连累一个谢家。” 元江闻言却不赞同,道:“你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了,你是我元江的嫡女,如何会连累到谢家。” 元妤却只摇摇头,没有再多说。 为了元家,她在为季家复仇翻案的过程中,势必会小心谨慎,尽量不落了痕迹再连累元家。 可世事难料,万一她没成功,露了行迹被人察觉发现,那连累一个元家已是够了,万不能再拖其他人下水。 元妤道:“不说这些了爹爹,我同三郎的事儿您不用管,想来谢家也不会松口真叫三郎娶我。我回来找您,是想问问您手上是否有关于窦家这些年结党营私的证据?” 元江微眯眼,问道:“你怀疑季家的事是窦家动的手脚?想动窦家?” 元妤没否认。 她本欲循序渐进,不想走元江的关系查窦家,但谢砚逼她的这一下,叫她不得不加紧步伐,她内心急切地想扳倒窦家。 元江看她一眼,叹息一声道:“窦家结党营私的证据哪里是那么容易得的?若是容易,内阁多位大臣如何能放任窦庸左右朝政到现在?”早将窦庸绳之以法了。 元妤难免有些失望。 元江看看她,道:“你放心,我会走些路子叫人盯一盯窦家,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你。” 元妤点了点头,道:“辛苦爹爹了。” 元江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这般客气,而后似想到什么般道:“哦,对了,昨日莺歌坊那边送来一封信,因为你和谢砚的事儿闹得太大,我一时没敢派人去倚江苑找你,正好你今天回来了,便带回去吧。” 元妤谢过元江,接了信。 她没拿回去看,当场便拆了。本以为只是姬良辰写给她的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