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温芊芊人缘算是极好的。 这会儿便听她笑道:“不是说诗会吗?怎能只品茶而无人赋诗?” 闻言,忙有人站出来,道:“既如此,不如便由我来抛砖引玉吧。” 滞涩的气氛难得松动,众人不由纷纷捧场。 韩琳凌脸色也回转了些许。 站起来的那位姑娘元妤不熟,听说是五品大夫家的女儿,即兴做了首吟杏花的诗,不太出色却也过得去,无功无过。 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位女郎赋诗,气氛渐渐暖起来。 李嫣在旁边凑趣儿,元妤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噙着笑喝茶吃瓜子,有人诗做得好了,她也不吝啬地拍拍掌。 活像这群人在娱乐她一般。 李嫣也曾暗戳戳地让她赋首诗,偏元妤油盐不进,自顾坐在那儿,巍然不动。 气得李嫣暗里掐了她一把,也不管她了。 一直作诗也无聊。 恰在林大学士之女林莘雪赋诗一首赢得赞誉之后,北侧杏花林里传来一阵朗笑之声。 笑声清清朗朗,如珠玉击石,叫众女郎这边顿时静了音。 许是对面哪个郎君说了什么有趣儿的话,才引得众郎君齐声而笑。 众女有按捺不住偷偷觑往北侧的,也有粉红着俏脸守着端庄仪态跪坐在原处低头侧耳倾听的。 李嫣是按捺不住往北侧觑的,但杏树错落,花枝缭乱,从这边看,也就隐约能看见郎君们颜色不一的衣衫和大体的轮廓,分不清谁是谁。 李嫣一边偷觑,一边用手肘轻轻碰元妤,小声问她,“阿妤,你可能认出哪个是孟家郎君?” 元妤瞟了眼杏林北侧,目光在一个修长的墨色身影上晃过,又漫不经心地收回,微垂着眸。手指握着茶杯,指尖轻轻抚着杯壁,品了口杯中茶后,才哂笑道:“我本就未见过孟家郎君,哪里认得出?” 李嫣心思都飘到杏林北侧了,也没细听她的话,听她说完,只小声嘀咕,“是啊,这也太远了些,哪里认得清人。” 元妤失笑。已是不足百米的距离了,再近还要如何? 北侧笑声已停,隐约传来说话声。 一人道:“与孟兄神交已久,竟不知孟兄也有此促狭一面。” 然后便听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隐含着笑意,字正腔圆地道:“博诸君一笑之言,且莫当真。” 语气不疾不徐,声音温润清和,不见其人,但闻其声,便足以叫人勾勒出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 众女单听着这道声音,脸上的粉红已变成酡红了。 场面安静。 在此之前赋诗一首,尚未来得及坐下的林莘雪带着脸上的朵朵红霞,端着高傲的姿态,趁机出声道:“单是赋诗也有几分负此春光,不若我来给诸位弹首曲子吧。”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也不待众女回应,便已自顾吩咐身边婢女,“将我的琴取来。” 李嫣在一旁撇嘴,与元妤咬耳朵,道:“我就看不上她的做派,都是一样的女郎,偏她清高得不行。”李嫣嘟囔一句,又小声跟她道:“我听说了,孟家郎君外放出长安之前,林家曾有意与之结亲,林莘雪这一出,约莫就是冲孟家郎君去的。”偏偏又故作清高,实在惹人厌烦。 元妤眼珠微动。 这倒是她不曾听说的。 林家竟曾想招孟潮生为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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