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那天我还想和你结交一番,谁料事情还没办完,你就趁乱走了。你武艺果然不错,更难得的是机变巧妙,是个将才的苗子。” 他夸奖了贺穆兰一句,将剑身倒转,用很帅气的姿势将剑插回剑鞘里。 长剑完全消失在剑鞘里的片刻间,贺穆兰看着那把明显不是凡物的古朴长剑,心中有些感叹。 啊,她的磐石啊,那古朴霸气的好兵器…… 如今在哪里? 她也曾这么帅气的收剑回鞘的。 如今屌丝到用战场上捡回来的单刀了。 高大的男人见贺穆兰一直盯着他的长剑看,了然的笑了笑。 他的佩剑名为“照胆”,是与南朝刘宋交好时,刘宋朝廷送来的名剑,此乃古剑,和现在世上的剑刃形制都大不相同,他佩在身上,大多时候是为了显示身份,真拿来作战的时候却是极少。 这人明显是小兵,见过的好东西怕是少的很,所以一直盯着。 “这位将军……” 贺穆兰还记得那些身着甲胄之人喊他将军,连忙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标下身份低微,见到位高权重之人便心生胆怯。标下上次见将军事务繁忙,就先离开了……” “这件事等会再说,你先起来,等我片刻。” 这高大男人笑的爽朗,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越过她,直奔那土丘之后而去。 待他看到地上一滩水渍以后,顿时知道了贺穆兰是来干什么的,忍不住一边开始解开膝铠,一边大笑道: “我还以为只有我不喜在人前方便,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这里不错,又避风又没什么沙土。” 贺穆兰听到一旁悉悉索索解开衣甲的声音就觉得不妙,再听到扣带落地的声音,顿时就有想跑的冲动。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军中的明光铠一个人穿脱是很麻烦的…… “啊,真麻烦。你过来下,帮我把束带和膝铠拿下。” 贺穆兰脚步还未提起,那边的男人就已经在发号施令了。 “将军,这不好吧?您是将军,我就一小兵……”贺穆兰讪笑着往后退。 “我既然是将军,便是你上峰,叫你给我拿个甲胄怎么了?”这位将军显然也是尿憋极了,“叫你来就来,休要啰嗦。都是男子,有什么好避让的!” ‘问题老娘不是男人啊!’ 贺穆兰木着脸往前走。 她究竟还要看多少鸟啊? 平日里当着她面嘘嘘的还不够多吗? 贺穆兰走到那土丘后,这位将军已经脱完了,将手中的腰带和膝铠往她手上一塞,就开始放起水来。 贺穆兰不经意看到那黑蓬蓬的一团就已经面红耳赤,抓着手上的甲胄就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她和男子们混的多了,便知道男人们尿尿也有讲究,其一便是避风,至少不能正对着风,否则尿的好是迎风尿三丈,尿不好那是风吹满身黄。 二是都好比试,喜欢看谁尿的远,并且乐此不疲。贺穆兰快被这个乐趣给逼疯了,因为只要大伙儿一方便,就都恨不得拉上她,看看她嘘嘘的力气是不是也比别人大三分。 若不是她不得已动了武力,怕是现在还在被火里几个不省心的纠缠着一决雌雄…… 雌雄个屁啊! 性别都不同怎么比啊! 还好这将军倒是有正牌将军的架子,没说出什么恬不知耻的“一起来”之类的话,干净利索的方便完后,立刻将小将军放了回去,系起裤带。然后对着贺穆兰招招手。 “帮个忙,你既然在这,我这如厕也方便多了,来伺……帮本将军穿铠甲。”他两臂微张,等着贺穆兰来帮忙。 搁这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狄叶飞和性子桀骜的那罗浑,遇见一个明显是高级将领的将军提出这样的请求,都不会浪费这样的机遇。 给主将穿盔甲,那是亲兵和心腹才有的机会。 这是这位将军红果果的示好,等于是将对方看做可以信任之人。 果然是正牌将军…… ……的架子。 贺穆兰这下头皮都炸了,拿着明光铠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