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和名气只是那种“善意”带来的附加品,一种额外的惊喜。 正是如此,所以贺穆兰对于花木兰努力坚持了这么多年,却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完美的结果,至少是像阿单卓那样让人不生遗憾的结果产生了一种遗憾和难过。 她并不知道丘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王氏的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到底是为了什么。现代人的处事方式和她的理智告诉她,此事最好的面对方法就是如阿单卓说的那样,反正丘林豹突已经“死”了,而王氏既然没有受到赈济也能好好的过上一年,不如现在就撒开手去,随她继续生活。 可是她就是很怄。 怄的胸口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到底是为什么啊……” 贺穆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弄明白,根本就睡不着吧?” “呼……喝……”阿单卓的鼾声如雷,“嘘……呼……” “这孩子,应该跟着我东奔西跑累着了。”贺穆兰摇了摇头,“这呼噜打的,跟飞机丢炸弹似的。” 还是一根筋过的比较幸福吗?说睡就睡。 在和阿单卓交流了一阵后,贺穆兰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但至少有人说说话,那股郁气发泄出去了一点。 她也觉得初来乍到就去逼问一个寡母“你儿子怎么死的,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妥,毕竟如果真有什么冤屈的话,王氏应该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将自己的委屈诉诸出来了。 她的态度明显是心虚,而不是愤怒。 贺穆兰和阿单卓的晚饭是在这里用的,因为是给守墓人准备的屋子,所以这里有灶房,柴火都是些枯枝,并没有大块的木头。 王氏平日里热食应该吃的很少。 见到这种情况,贺穆兰和阿单卓帮王氏劈了一堆柴,待知道平日里连水都是要到山下一条小溪中去打的,又默默的把她的水缸给装满了。 晚饭吃的可以说食不知味,王氏连鸡都没有养,灶房里也只有一些米面和不易坏的腊味。野菜是阿单卓出去挖回来的,大概是因为她力气小开不了地,挑肥也不容易,虽然有大片的空地,可是连菜都没有种上一亩。 贺穆兰不知道该是失望还是难过,花木兰曾经勒紧裤腰带也要养活的一家,现在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她甚至不敢继续追问,怕这个妇人真的情绪波动到会去做什么傻事。 毕竟贺穆兰从一开始见到她起她就在哭,一点也不像是什么坚强的女性。她甚至没有在牢狱中还保持着希望的张李氏让人能够放心。 所以贺穆兰只能自己在这里辗转反侧,自己把自己堵个半死,在问还是不问里反复挣扎。 妈的! 不想了! 贺穆兰又翻了个身。 明天就走,去下一个地方! . 沙拉沙拉。 嘎嘎嘎。 奇怪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这声音太小,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可是贺穆兰早就被之前常过来“夜袭”的游侠儿们锻炼出了非凡的警觉性,一听到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立刻坐了起来。 这是挑开门闩后,悄悄推门的声音。 没有睡着的贺穆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并且拍了一下身旁睡着的阿单卓。 他们睡的是侧房,王氏原本是想把主屋让给他们的,结果贺穆兰和阿单卓都没有接受,从马上卸下了垫子和毯子,王氏又找出一床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