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女子们送走了父亲、丈夫和儿子,换来了后方的和平。男人们为了保护妻小而在沙场奋战,在我们那里,最怕看到的不是军府送来的军贴,而是穿着黑衣来村里报丧的兵丁……” “‘男人们为了保护女人和小孩奋不顾身,而如今换我来保护一次男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花木兰要去替父从军。” 拓跋晃看到贺穆兰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殿下,能够保护人的内心和生命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佛祖。” “这一点,请你务必要记住。” 小剧场: “然后他大概羞愧的跑掉了。” 阿单卓吃了一口鸡蛋。 枯竹(大惊失色地跑掉):他居然吃鸡蛋!他居然在佛门吃鸡蛋!还想要揍我! ☆、第三个火伴(一) 离开枯叶寺后的行程变得快速了起来,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到了陈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终于可以看到项县的城墙了。 说起陈郡,就不由得说起大名鼎鼎的谢家。此地郡望最高的便是和琅琊王氏齐名的谢氏。 只可惜大魏征服的陈郡只有半壁疆土。但即使如此,这里也是魏国汉人居住的最多的一个郡县。 项城的城墙修的极为坚固,大约是因为过去不久就是南方刘宋的缘故,所以大魏一直不敢放松对项县的控制,不但所有练兵的尉官全部是军中退下来的宿将,北方六镇更是有不少老兵会被换防到此处,这里的郡兵绝不是其他州府那种良莠不齐的情形。 陈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举家到这边做官的。他是陈郡的督军都尉,也就是教头一样的人物,按理说应该人缘很好,但似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隐射出淡淡的红色,看起来犹如染了血。这样的联想有些让贺穆兰不安了起来,所以她的视线很快从城墙上移了下来,转而下了马,和其他人一起向城里进发。 . “进城做什么?访友?办差?” 因为贺穆兰穿着鲜卑人的衣裳,而且还跟着不少“随从”,带着“姬妾”,所以城门官也不敢阻拦与她,只是站在他们的马下进行询问。 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他们是飞奔的速度赶到项城门口的,每个人都风尘仆仆一副累惨了的样子,尤其是拓跋晃,他一向是披发的,在冬日的寒风中策马狂奔时,那发型就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访友。”贺穆兰想了想,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最接近自己的目的。 “八个人,入城访友。”他伸出手去。 “这是?”贺穆兰求助的望向狄叶飞。 他一路从敦煌跑到了平城,一定都知道他要什么。 狄叶飞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晃了晃。 只要是军中之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城门官虽然是小吏,但也隶属于军中,所以一见那铜牌就吃了一惊,连忙给他们让路。 “他到底是要什么?身份证明?”拓跋晃皱着眉问狄叶飞。 “他是要东西。”狄叶飞不屑地冷哼,“雁过拔毛,想要点好处而已。” 拓跋晃听了勃然大怒。 “小小的一个城门官,,怎么敢替朝廷收入城费!” 大魏是没有“进城费”这一税收的。大魏初年,商路不通,民生凋敝,又连年征战,所有各任皇帝都赞成商人和百工匠人四处游走带动商业和手工业,并不收取入城费用。 “大家都没有俸禄,不靠这个刮点好处,怕是都要饿死了。”阿鹿桓并不觉得那城门官有什么不对,反而替他说了句话。 听到阿鹿桓的插嘴,拓跋晃轻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贺穆兰先开始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后来略翻了翻记忆,不由得大惊起来! 怪不得花木兰不要当官! 天啊!北魏初年的官员是没有俸禄的! 也许是因为鲜卑人是部落出身,所有的任官和士兵以前都是部落元老和部落兵,所有从立国开始,就没有“俸禄”一说。 虽然每个官员都会按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