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两步,啪的跌坐在地。 管家强行将她扶起来,带了出去。 门合上了,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先开口的人是薛采:“我可没允许你拿我当包袱收容所。” 风小雅低声一叹:“她带你找到江晚衣后,你就任她去吧。” 薛采眼底似有异光:“她若死了?” “她的武功足以自保。” 薛采轻轻一哼,不再说什么。 我却听的难过起来,看这意思,真的是放手不管了啊!此人好狠的心!不管怎么说都是伺候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丫头,怎么说赶走就赶走了呢? 这时,风小雅将目光虚弱的朝我看了过来:“姑娘,我的花,还有救吗?” 我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本还盼着薛采再替我传达一下意思,却见风小雅点了点头道:“是没十足的把握么?没关系,能救活多少,是多少。一切,就劳烦姑娘了。” 此人也看的懂我的手势。 七窍玲珑心的人,以往一个都遇不着,而这会儿,却一遇好几个。我看看风小雅,看看薛采,再看看孔三关,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欢喜。 为了天外飞来的这段奇遇,更为了,这些能够懂我的人。 四 我就这样留在了风小雅府中。 虽然对他赶走裳裳一事稍有不满,但后来管家曾告诉我,裳裳喜欢了风小雅很多年了,所以风小雅必须要赶她走。因为,只要继续留在他身边,裳裳便不会真正长大,拥有自己真正的幸福。 也是啊……风小雅病成这样,就算能娶她,又如何呢?恐怕没几年就要当寡妇了。与其来日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 想明白了这点后,我便释怀了,开始专心致志的救花。 我让人先把姜花全部挖出来,用软泥裹住根茎,先栽到盆里;再将湖水抽干,把湖边的土壤翻新,重新引入干净的、清洁的水源;最后,将盆里重新生根的姜花种回地里。 这段过程足足耗费了三个月。 每日里,风小雅都从窗口默默地看着我们行动,一看就是一天。 他真的是个很寂寞也很绝望的人。 一个人如果不寂寞,是不会闲的把每株花都长着几片叶子都给数了的。 一个人如果不绝望,是不会只敢用借物思人的方式去爱着别人的。 我听说,他思念的那个人,那个连名字都成了忌讳,不得在这个府内提及的人,是他曾经的妻子。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他。 谁都不肯细说那段过往。那大概,真的是,伤到极处的疮疤,不敢揭开,更无法直视。 十一月初一的早晨,我看到其中一株上面,重新绽出了花朵。 开花了!我好是欣喜,正想去禀报风小雅这个好消息时,却见另一人,竟也蹲在花前,望着花朵若有所思。 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身边?我吃了一惊,等再看到他的面容时,心中则是一喜——薛采! 他怎么又来了?! 对了,他上次带着裳裳走后,有找到江晚衣吗?璧国的瘟疫治好了吗?一连串问题在我脑中升起,我依依呀呀的比着手势,他果然一一看懂:“嗯,找到了。嗯,差不多了。我来找风小雅,他死了吗?” 怎么一开口就咒人家死呀。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开开心心的替他去通禀了。 因为我成功救回了这批姜花,所以府里头上上下下都把我视为大恩人,风小雅也对我格外客气,我把薛采带到他面前,他也不让我回避,望着薛采,也是满脸的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他来看你死没死。我在心里替薛采答。 结果,薛采说的却是:“有件事情,想来想去,只能求你。” 风小雅却像是听见了世间最震惊的话一般,整个人一震:“你……求……我?” “嗯。” 风小雅嘴唇一弯,笑了起来:“冰璃公子,这是你第几次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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