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经历大量严苛的训练才能掌握。 而秋姜,偏偏忘记了那个学习的过程。 这同时意味着,她忘却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她只记得自己是风小雅的侍妾,却忘记了,她怎么嫁给他,又为什么嫁给他。 “有人想从风兄身上挖掘秘密。所以,秋姜出现了,成了他的十一侍妾,陪在身边半年,终被风兄察觉,身份曝光……” “你发现瞒不下去了,索性陷害风丞相跟龚小慧有染,气死风丞相。风兄不得已对你出手,你头部受伤,醒来后就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风兄饶你一命,将你送上云蒙山。但你反骨犹在,不声不响跑掉。机缘巧合下来了我府中。风兄知道后拜托我不要说穿,任你在此间长住。” 薛采的声音于此刻回响在耳边,映衬着眼前的三具尸体显得越发触目惊心起来。 秋姜浑身发抖,必须极力遏制才能再次扶起东儿的头,面对这张一度最亲近的同伴的脸庞——东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虽然喉咙上的剑伤非常干脆利落,说明她死得很快,但她的表情却十分恐惧,五官全都扭曲了。 所以,东儿、怜怜和香香在死前经历过什么,秋姜连想都不敢想。 她只能泪流满面地将东儿抱入怀中,抱着那具已经僵硬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 颐非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一改平日的轻浮夸张,显得冷酷异常:“她们是因你而死的。” 秋姜死命地咬住下唇。 “凶手肯定是来找你的,而当时我正好劫持了你逃离在外,白泽的下属们全出来追我们,府内疏于防范,凶手才得以直闯而入,向她们逼供你的下落。” “不、不……” “这些婢女自然不会知道老实乖巧的阿秋就是如意门的七儿,凶手什么都问不出来,又找不到你,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不要……再、说了……” “他留下这个风铃,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故意,他在故意提醒你和警告你,要你赶快回去。” “不要再说了!”秋姜大吼一声,跳起来一拳打向颐非胸口。 颐非不闪不必,硬生生地挨了她一拳。 拳头入肉,便像是被墙挡住了一般,再不能进入半分。 秋姜张了张嘴巴,却没法再说一个字。 颐非忽然伸手,包住她的拳头:“愤怒吗?” 秋姜一颤。 “还是……觉得委屈呢?”颐非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刀,慢慢地、不动声色却又切切实实地剔剜着她,“是不是觉得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都不记得了,不是么?不记得自己做过怎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记得自己都跟谁有过交集,把过去抛了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所以,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要为此事负责,为什么要变成自己的罪过——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秋姜的拳头在他手中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握住,丝毫动弹不了。 于是秋姜后退,但她退一步,颐非就前进一步,一步一步,最终将她逼到了墙角。 一道白光映亮他和她的眼睛,紧跟着一记重雷轰隆隆地砸了下来。 暴雨酝酿到此时,终于倾盆而下。 秋姜的眼泪跟门外的雨一般,汹涌肆流。 一时间,氤氲的水汽,熏染了屋内的死寂,淡淡的血腥味再次蔓延,秋姜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她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颐非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秋姜开口,但声音却突然哑了,怎么也发不出来,她拼命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但越着急就越不行,急得她额头冷汗跟着眼泪一起流下来。 颐非突然松手,秋姜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她倒在墙角,额头抵着冰凉的墙,浑身颤抖。 颐非露出失望之色,发出一声冷笑:“还以为会有多厉害呢,不过如此而已。” 他转身走了出去。 大雨如泼,但他丝毫没有理会,就那样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大雨很快将他全身打湿。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 他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薛采的书房前,刷地拉开门,雷电在他身后扯裂了黑幕,他的身影看起来又是高大又是孤傲。 而颐非,就用那种孤傲的神情,望着薛采,沉声道:“我去程国。” 薛采本在书桌后看奏书,闻言将文书一放,抬起霜露凝珠般的眼眸。 颐非与他对视,目光毫不退让:“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不得干涉我的任何行为;第二,不得跟踪监视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要那个女人。” 薛采目光闪烁,过了片刻,才点一点头:“行。” 颐非转身就走。 薛采在他身后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