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这堤坝修建好喽!” 陆云妆笑了笑便上了马车径直离开。 因着陆云妆临走前的鼓励,一个下午,吕元亮都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 干起活来效率那是格外的高。连带着陆淮安见了都有些被吓到。 他原本以为吕元亮说要来帮着建堤坝是说着玩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卖力。这还是他原先那个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婿吗? 吕元亮不顾旁人的眼光和想法,他只想着要把这堤坝建好,好讨陆云妆开心。 在外忙活了一天,吕元亮兴冲冲地回了府,进了屋却不见陆云妆。问起院子里扫撒的丫鬟,才知道原来被周氏叫去商量铺子生意的事了。 忙活了一整日,他身上早就又脏又臭,他嫌恶地看了身上一眼,便让人备些洗澡水,进了净房沐浴。 这修筑堤坝着实是个辛苦活,饶是戴着草帽,他这一日仍旧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眼花,手上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一番沐浴洗漱过后,吕元亮这才神清气爽地从净房里头出来。 好在伤口不算深,也没必要喊大夫,他便想自己取了药箱过来上药。就在这时,突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手怎么了?” 他猛地转头,就见陆云妆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抓住了他的手。吕元亮见她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眼珠转了转,当即皱着眉,苦着个脸:“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 就见陆云妆扫视了他一眼,片刻后蹙眉盯着他问道:“你洗澡了?” “啊?”吕元亮没反应过来为何她的话题跳的如此之快,她难道接下去不应该说“我帮你上药”之类的话吗? 虽然奇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忙活了一天了,身上太脏太臭,我怕熏着你。可不得洗澡吗?” 就见陆云妆一脸凝重。这伤口都泡过水了,划伤他手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古代外科的医疗条件可没那么发达。万一感染力可没有什么破伤风针可以打。 “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说着,陆云妆当即便让姚黄出门去请大夫。 吕元亮虽然觉得请大夫麻烦,但见着陆云妆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还是觉得甜滋滋的。 陆云妆道:“我看啊,还是得给你准备个手套,干活的时候套上。” 吕元亮不解:“手套又是什么东西?” 于是陆云妆又给他解释了一番。 听闻,吕元亮不由笑笑:“哪有这么麻烦?别人干活都没见戴那玩意儿,就我一个人这样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吗?”话虽如此,可吕元亮的心里却十分开心。云娘这般说,那是怕他伤着,关心他呢。 “可是……” “云娘,”就见吕元亮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娇贵。” “我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摔疼就只会哭闹的孩子,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的眼睛亮亮的,眼神坚毅地看着她。 面前的男子似乎已经长大,成熟了许多。褪去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担当。 陆云妆听他这般说,便知道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知晓他的脾气也不好强迫。便微微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伤着手了可别找我来哭鼻子啊。” 吕元亮听了不满地蹙了蹙眉,“云娘,都说了,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儿。”说着又拍了拍胸膛,义正言辞道:“爷有多少年没哭过鼻子了?” 陆云妆听闻不由想到某人数月前一直哭嚎着不肯念书的模样,无声叹了口气,只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修堤坝了。那就要坚持下去,可不得半途而废。” 吕元亮嘿嘿一笑,揽过陆云妆的肩头道:“那是自然的。我既然能坚持下来考上秀才,这修堤坝又算的了什么?” 他絮絮叨叨地说道:“以前旁人都说知府大人的千金命不好,嫁给我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我爹都骂我是废物草包,娘子你却从来没这么说过我。我能有如今,全靠娘子你。” 说着,他不由叹了口气:“倒是让娘子你受苦了,平白被人嘲笑了那么长时间。” 陆云妆听了他这番话,心中只觉一暖,只道:“我倒也没受什么委屈,爹娘待我都挺好的,如今你也开始做正经事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旁人说的话又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吕元亮一怔,随即对着陆云妆的脸吧唧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娘子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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