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瞧了一圈:“这就是那位苏姑娘替我包好的,你们是不知道那苏姑娘笑着有多好看,看她冲我笑,我这伤像是也不痛了,连身子都是轻飘飘的。” 他语罢,约莫是说的太惟妙惟肖,众人顿时都大笑不已,又有一人不服,轻点了点自己的腿:“今日何大夫替我缝合伤口的时候,苏姑娘给我递了两块枣泥酥,我吃了一块,到现在这心上都是甜蜜蜜的。” 众人听过自是不信,争先恐后要他将剩的那块拿出来瞧瞧,只谁料那人竟开始不愿起来,一副万分珍视不愿旁人多瞧的模样,饶是众人如何激他都无用。 “有甚好神气,你吃两块枣泥酥,旁的全是人何大夫的,苏姑娘同何大夫之间一瞧就是有些事的,瞧两人一个看诊一个抓药,彼此之间只一个眼神就知要说什么,这不是心意相同是谓何?你还是莫要痴心妄想。” “呸,苏姑娘是被世子救回来的,世子才不会平白无故救不相干的人,要是有点什么那也应该是同世子才是。” 一道声音响起,又瞬间被众人压下。 “瞎说什么呢,世子跟蔓笙姑娘天造地设的一对,纵是这苏姑娘看着也是个好的,可毕竟蔓笙姑娘这珠玉在前。” 众人正说到兴头上,只瞧见那个玄衣罩甲男子走来,顷刻间都收声,被吓得够呛。 萧阙审视众人片刻,他身量高,走来时就遮住了些天光,面前突然一黯,压迫感十足,众人吓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只最后世子到底没说什么,虽是虚惊一场,可警示之意已经足够明显,这闲话众人日后自是不敢再提。 萧阙抻了抻手,回了中军帐,疲惫地抚了抚眉宇,尤飞白方才从山上下来,早候着萧阙回来叙话,寨子已经被毁得差不多,想起自己以前还是大当家时的风光无限,现在却屈居于人之后,之前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老二、老三、老四,一个都没活下来,思及此,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尤飞白将来若是用得好,会是个悍将,只是现在还尚是块需要打磨的璞玉,他还没准备将人派到江汉去,只将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事情商议完,尤飞白退了出去言二又带着一物进来,放在了萧阙跟前。 “这是早上苏姑娘叫春棋送来的。” 萧阙听罢抬眼,又才将视线放到那盒子上打量,他打开,只看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枣泥酥和一瓶药,当即就被气笑。 “你去将人给我叫来。”他沉声道。 言二明显能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瞟了眼那盒子中的东西,实在找不出原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退了出去。 那厢医帐中刚忙完,几人才有闲暇用膳,几人开小灶,春棋掌的勺,做了几个上京菜给老吴尝。 老吴研究了半晌他们今日带来的药,好不容易才从那惊人的药效之下回神,将中原同西域的药材搭配起来,竟然有这般功效,而这方子还是两个小辈研制出的。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心下已经有些计较,这些时日来一直有个神秘人给梁军送粮送药,虽是已经在刻意隐藏身份,但是药材中总能偶尔瞧见一些西域药的影子,现下看来,能将西域的药材用到那种程度,若是循着蛛丝马斯,的确也能发现些端倪。 老吴现下再去瞧苏苑音,人其实好像也不似初见时的那般呆,格外顺眼了不少。 言二到时,几人也没什么顾忌,正围坐在一起用饭,见他来,又招呼他一道。 他摆手赶紧表明来意,虽是听是春棋做的之后的确是有些好奇,只是却也不敢耽误主子的吩咐。 苏苑音放下筷子站起身,叫言二坐下她自个儿过去,躲了人一日,她终是想通,正好要去找他,且要提及之事,人的确不宜过多。 苏苑音进去的时候,萧阙正在看奏报,她踟蹰了一会儿,走到他跟前停下。 “你找我什么事?” 萧阙将奏报阖上,随手往桌上一放,看她换了身衣裙,眉宇间闪过一丝遗憾。 苏苑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桌角放着一个摊开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 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瞧着他那样子,莫非是怀疑自己在这里头下毒了不成? “枣泥酥和金疮药。”因着还有事同他打商量,她不好闹得收不了场,毕竟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块?你是打发谁呢?要是不舍得就别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