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的藩王? 她只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荒谬,连忙将思绪收住,就听芸贵妃道: “再过不久,你同阿阙赐婚是旨意便就会下来,你就且留在宫中安心养伤,家中那边我派人去解释,届时你领了旨意,再归家去说一声也无妨。” 芸贵妃瞧了瞧她,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圈,心中叹了叹,这分明就是个尤为惹人怜爱的姑娘,若是配上她家的阿阙,那也确实配得。 本也不该这个样子回家去惹得父亲他们担忧,但是苏苑音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苏落雪,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她多想,仍是觉得她的亲事定的突然,只怕他们当真是来者不善,得先回去探探虚实才行。 “贵妃娘娘还是叫我回去休沐几日吧,我现下伤了手,又得天天吃药,也不能好生陪娘娘,反倒累的娘娘照顾我,只怕娘娘本来还未烦的,倒是瞧见我便就先烦了。” 她状似玩笑道,贵妃也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后来她见气氛缓和,也又接着道:“家中兄长下场在即,且姐姐亲事定下的日子也紧,不日便就要嫁到二皇子府上去了,若是没出昨日的事,我本也是打算也同贵妃娘娘告个假的。” 芸贵妃见她说得真切,后来也好生想了想,她在家中养伤的确是比在府上要自在些,手底下用的人也更顺手,只好点点头,同意了此事,当即又吩咐人去替她将东西给收拾好。 苏苑音出宫之前,去了趟轻尘的玉晨殿。 轻尘的情况比她的要好些,被太医院的太医紧要地看顾着,喝了两剂药之后就只剩下些皮外伤。 她去的时候,轻尘刚上完药,在贤妃身边撒娇,瞧见她来,却只是迟疑地站在殿外,随即赶紧叫人进来。 贤妃见状,也赶紧将人拉过坐下,关切地问其伤势。 见轻尘同贤妃都并没有怪罪于她,她才稍稍放下点心,将两罐善草堂的药膏给递了过去。 贤妃叫人接过,又见着她还有虚弱的模样,关切问道:“怎不好好在朝阳殿养伤,听轻尘说因你护着她,伤得可比她重多了,真是难为你了好孩子。” 苏苑音听完,只觉得受之有愧,连忙道:“是我害了公主,若不是为了救我,公主也不会被我拖累。” 贤妃见她那番自责地模样,尽管是柳眉紧锁,清明的眸光中带有几分率真坦荡,总有那么一次两次的偶然间,总叫自己瞧见昔日故人的影子。 倘若时雨的孩子还活着,也应当是她这般年岁,只可惜竟就夭折了。 她收回出神的目光,瞧这面前的姑娘: “本就是因为轻尘丢了令牌,才累得你轻信了任昭昭的诡计,她本有机会救你,却又骄傲自满不设防备,将人彻底激怒才落得这个下场,如何能都怪你?你就莫要自责了,好好回去先养伤吧。” 苏苑音听了贤妃的话,知她是有心宽慰,也不好自己在苦大仇深地抓着这事不放,只是当知晓她们并未怪罪自己的时候,她心下还是不由得一轻,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后来又说了几句,苏苑音也并没有多待,起身告辞的时候,是轻尘亲自追了出来。 她微讶,因瞧见了轻尘欲言又止。 “公主可是有话要说?”她问道。 轻尘咬咬唇:“当时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我那块令牌吗?” 听说审问点翠的时候,并未在她身上搜寻到自己的令牌,玉芙宫里也找不到。 虽已经死无对证,可她心下已经隐隐有点怀疑,却又不敢相信。 苏苑音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但是那日所见的的确是轻尘的令牌不假。 轻尘也不必等还说什么,只瞧着她的神情,当即就了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苏苑音在一旁瞧得清楚,只怕这令牌当中必有其原由。 “这块令牌并不是公主不小心丢了的对吗?” 轻尘抬眼,瞧见了她那波澜不惊又像是洞察了一切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