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以性命做担保,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苏落雪出声,打消他的疑惑。 萧旼好半晌,才移开视线,轻笑几声。 苏落雪往回走的时候,才慢慢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手心已经起了一层密汗。 方才她那般,无异是与虎谋皮。 其实她也在赌,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因她而改变太多。 上一世就是因为二皇子前脚回京,后脚江陵就闹了灾,百姓伤亡惨重,皇上彼时正因朝中这些事焦头烂额,后来又因为江陵的事,民风浮动,于是重罚了二皇子,后来还闹得人尽皆知。 也由此后来在皇上面前鲜少再得到重用,可最后二皇子仍是靠着自己成了最后的赢家。 由此可见,二皇子并非池中之物。 而她,需要借二皇子的手,走出这个困局。 … 苏苑音自习惯了在宫中的日子之后,在朝阳殿中过得很是安生,芸贵妃也待她当真是极好,一直被芸贵妃变着法子喂好吃的,也不常出宫走动,两颊好像都圆了一圈。 周芜的事似是对贤妃没什么影响,贤妃还是一如往常的那般,也未出面给周家说情,倒真是像已经将周芜放弃了一般。 只现下只留有一个尹湄也被她好生留在身侧,时不时带着尹湄来串门,四个人刚好可以围在一起打叶子牌,一打便就一下午过去了。 不过这也让苏苑音如释重负了些许,只因让周芜现下一脑门官司,都是她叫佘涂做的,为的也不过就是她趁机落井下石报一点自己的私仇罢了。 只是这过程进行得莫名的顺利,因是有个幕后之人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将先前收集不齐的罪证全须全尾的送到了善草堂,这才叫周芜如今吃了一个这么大的瘪。 至于背后这人是谁,苏苑音也无需细想。 能做到这般程度,且又知晓她同善草堂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便就只有萧阙了。 这几日她都记着萧阙那天说的话,一直在好生留意着芸贵妃举动。 只是芸贵妃像是根本就未对她设防,待她当真如极信任的人一般,做什么事都不避着她。 她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人,旁的倒是没发现,只越发觉得芸贵妃对永曦帝态度淡淡,且很多出头露脸事情也都是交给旁的宫妃去做,自己能避则避。 倒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是贪慕权势,奉承皇帝之人。 因着二皇子在江陵治理洪涝有功,永曦帝难得露出笑颜,只等人回来封赏,想必这几日都要留宿在未央宫。 所以贤妃今日回得早,苏苑音跟着几人的脚步出去送了送,再回来时只见芸贵妃已经不在方才几人打叶子牌的小石桌前,只随意坐在那开得正好的梨树下。 见她回来,芸贵妃朝着人唤了唤,叫人到自己跟前坐下。 待苏苑音靠近坐至她身侧,发现芸贵妃手里多了一壶酒。 芸贵妃平日里总爱一个人饮些酒,也不叫人来打扰,若是饮醉了便就自顾自回去蒙头大睡,第二天除了起迟些再看不出旁的异样。 今日主动将她叫过来也算是头一回。 “瞧着这万怜是当真喜欢你的。”芸贵妃笑道。 “别看现在她性子这般洒脱,尚在闺阁的时候简直是别扭得不行,她那个性子同谁都不太对付,除了薛时雨,谁都受不了她。” 听见这个名字,叫苏苑音想起此前在天一观瞧见的那块长生牌,倒不知现下芸贵妃口中所说的是不是那个人。 不过听起来应当是也脾性极好的女子吧。 芸贵妃自顾自说着,看见苏苑音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酒壶上。 她洒然一笑,也在空酒杯当中给苏苑音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