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只得抬了价,没了那点儿价钱的优势,生意又越发难做。 好在她所制的那些焕颜膏,止血散都卖得不错,反响也是极好。 回春堂又以她们善草堂擅自售卖来历不明的药为由,处处寻事。 好在开店至今还有两单靠着赵老板牵的线才谈成的大生意,善草堂的运作才不算是太难。 可是这临近交货时药材却因意外统统都烧没了。 只因值夜的人因着有人专程送了两壶顶好的酒来,一时没忍住,贪酒误了事。 佘涂一听便知这定是早有预谋的圈套,细想之下在这个上京里同她们善草堂有过节的,除了一直寻衅滋事的林家,便就没有别人了。 这事发生得突然,面对苏苑音她只觉得内疚不已。 可是无论如何都得给苏姑娘一个交代,一番打听之下得知林谓原来是来了这儿,于是直接想来找林谓问清楚,却被拦在门外给耽搁了半天。 再没有方才的耐心,佘涂将手中茶盏磕下,也不管林谓小厮的阻拦,直接不管不顾走进了林谓的雅间。 只见那卧榻上百无聊赖做着一人,正逗弄着盒子里的蛐蛐。 见人硬是闯了进来,林谓实实在在是给吓了一跳,丢下手中的细木棒,生生剜了好几眼一旁的小厮。 这善草堂管事的他是知道的,两人还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又轴又难缠的姑娘。 佘涂见人果然就是故意拦着她,心下的疑虑又加深了几分。 “是不是你。”她问。 林谓瞧着面前这个满脸涨红的姑娘,蒲柳身段,倒是比花楼里的好些个花娘还好瞧些,就是这脾性不大好。 “佘姑娘在说什么呢?林某不是特别明白。”他无赖般的笑笑。 佘涂却也懒得同他兜圈子,只又问了一遍:“使计烧了善草堂仓库的是不是你?” 林谓听罢只佯装惶恐:“佘姑娘凡事可要将证据,林某可是个正派人,这胡乱诬陷名声可不大好...” 林谓还未说话,只瞧见她竟然还带了把刀来。 看见刀,林谓颇有眼力见的将未说完的话给悉数吞回了肚子里。 佘涂冷笑:“我知道是你,送来的那两瓶醉花阴倒也是不惜血本,我已经去酒楼里问过,昨日老板只做了三单生意,其中就只有你同我有过节,何况昨日在门外卖藕的姑娘还瞧见了你手底下的人我们铺子附近鬼鬼祟祟。 反正我犯下这般过错,也没有脸面回去见我东家了,不若就拉上你这个垫背的,同我一起以命抵罪吧。” 林谓见她煞有介事地说道,只觉得这疯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能做出当街行凶之事,果然是从那西域来的野蛮人。 他在家中是最受宠的孙辈,自打生下来就没受过什么苦,这福还没享够呢,怎么就白白将小命给送出去。 “我说我说,佘姐姐先将刀放下可好,我将我知道的全都说...” 他只觉得冤枉,虽然这善草堂掌事的半点不通世故,要开铺子竟然不先来同他这个药材会长通通气,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他也自有折腾人的手段,保管让她们善草堂经营艰难。 就在前日来了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说是她又法子可以替自己好好挫一挫善草堂的锐气,让她们自愿将手上那几张方子拱手相让。 他林谓虽是个游手好闲的草包,但亦是个讲道义的,他若是想为难人了,便就会直截了当着的来,才不屑于在背后捅刀子,于是当即就拒绝了。 至于那醉花阴,回春堂中谁人不知醉花阴平素就是他最爱饮的酒,时不时就要差人去买上些。 他知道那个神秘女子只怕是来者不善,后来派下人去善草堂附近盯着,也只是存了想在一旁看看戏的心思,想瞧瞧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到底是怎么个教训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