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发愁了。”春棋笑道。 苏苑音听罢,只是失笑,无奈摇摇头,问道:“昨日交代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春棋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来。 她当时明明只是站最后首,偷着懒看各家小姐表演节目,还能时不时从她家小姐手里给悄悄塞一块糕吃。 不过到后来她家小姐上去近到皇上和贵妃跟前献艺,就来了好多面熟的大丫鬟来同她寒暄,就连周芜身边那个平素里眼高于顶的雨纷也都来了。 她亦是不傻,怎会不知她们就是想旁敲侧击问她家小姐身上的绫罗首饰都是上哪儿买的。 幸好她一早就得了她家小姐的吩咐,只装作是吃嘴了酒:“南市乌衣巷有家新开的铺子,里头既有成衣料子,又卖头面首饰,他家用的都是料子都是特意从江南运来的最是轻巧的云雾绡,而且还请的都是扬州最厉害的绣娘,所以这料子上的绣样才会轻盈如纱。 你们看那轻尘公主头上的步摇,亦是乌衣巷铺子里买的。” 她将话都说完,才是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故作担忧地赶忙拉住她们,让她们都别将这事给传出去。 众人却是神色各异,同她客套着告辞。 见她们脚步不停的走得飞快,春棋才捂着嘴偷笑,她家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算好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席上一时满堂的喝彩,她转头一瞧,才发现在她同旁人说话的工夫,没好生瞧瞧她家小姐此刻的风姿,表演便就结束了。 春棋回神,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的跟苏苑音说了一遍。 苏苑音点点头,给她手里塞了一袋银子:“你帮我跑趟腿,将那支莲花簪子的钱原数交于赵三千。这剩下的便就当是这几日你陪我去天一观走了一遭的犒赏吧,给你放半天假,出府去玩吧,不过还是得早些回来。” 春棋听罢,高兴得蹦了个高,握着手里的银子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苏苑音笑着垂下眸子,视线刚好无意间落到一旁摆着的琴上。 她无端想起苏落雪说的话,她说萧阙是输家,莫非同她隐隐料想的那样,萧阙将来当真要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来? -- 大概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她当晚便就做了一个无比真切的梦。 在那梦中,她像是意识被拘在一个躯壳里,她能透过这双眸子看见这周围的一切,但是她说什么做什么却又半点不受控制。 她梳着妇人头饰,穿着华贵端庄的绫罗绸缎,面上也不见半点笑颜,身边不见春棋,只有夏琴和另一个侍女。 她正在院前的凉亭之中静|坐,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从没觉得自己的身子这般沉重过。 夏琴走至“她”跟前,将一个汤婆子塞进她手里,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这么冷。 “小姐还是莫要吹风快些进屋吧。”夏琴劝慰。 她不解夏琴为何会露出这番神情,心疼、悲伤和无奈都交织在一起。 她想问,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像是一个看客。 她只能清晰的听见“她”微不可闻的叹息,后又像是释怀:“与其在这伯府中让自己熬得油尽灯枯,倒不如趁现在让自己无拘无束畅快些,或许以后就连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有了。” “她”话音刚一落,就瞧见尹祝走了进来,让她跟前的人全都退下。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只是此刻再看向他的时候,她只觉得厌倦和麻木。 作者有话说: 闪现一点点前世嘿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