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箱火药,足以炸了一个军营。 回过神来,采依心潮澎湃,似忽然下了什么重要决定,双脸泛红抬头道:“殿下,虽然我是二王爷送过来的,但我对您一片真心,还望您……” “知道你还如此行事?”陆泽瞥了一眼桌上的匣子,不想再听她多说,不耐道:“你既知道,就该明白我腰部寒气入侵,不大能使唤了。你这般诱惑我,难道是想让我腰腿坏死,成为一介废人?” 采依听得张目瞠舌,正要辩解,陆泽忽然一拍桌子,俊秀脸上一片怒容,“好歹毒的心思,来人,将她给我扔出去!” 令声一下,外面立刻跑进来两个站岗士兵,面无表情地将她拖了出去,似是动作已经熟练。 听着她哀戚的声音渐渐远去,陆泽面上才舒缓下来,第六个了。 来到北疆后,云威独自领兵,所守区域与二皇兄并不在一处。 不过云威算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并非绣花枕头,听到营中士兵讥讽议论也会严词呵斥,倒也没多少人再敢非议于他。 然而他来北疆,并非只是为了躲避婚事,他也想如阮宁说的,想要纵马疆场,施展抱负,想要堂堂正正地回京城去,堂堂正正地求娶阮宁。 所以他得了准许,转身投了二皇兄的营地,虽然他那二皇兄只当他闲来无事悠游戏耍。 不过自从峡谷一战后,他那个二皇兄似乎忽然对他重视起来,变着法子地往他营帐里送人,他又不好大庭广众地拒绝,只能寻了由头将她们打发出去。 然而二皇兄,当真不会那么好心。 陆泽将目光移到案上的木匣上,唇角微勾,他那二皇兄此刻定在纠结京里给他传来了什么密信吧,由着他胡思乱想也好。 不过此刻,他也当真想立马看看。 他再次将匣子打开,入目先是一张纸条——年轻气盛,不要干坏事。 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陆泽满头雾水,随即将那纸条拿开,一抹光滑绸缎映入眼帘,桃红色,绣着憨态可掬的小猫,入手凉滑,恩……肚兜。 他眼神诡异地捏着手里的肚兜摩挲了几个来回,脑中现出某人的音容笑貌来,忽觉口中干渴,这孤寂的夜色,也似乎撩人了不少。 可夜色撩人,身边却无佳人相伴。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哭笑不得,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当真是他的小魔星,让他又爱又恨。 将……肚兜,妥帖收好,他又拿出下面压着的回信,拆开细看,忽而无奈摇头,忽而轻笑不止,看见下面时,却心里蓦地一颤,又看见她对自己的叮嘱,心里蓦地一暖。 他仔细看泪痕处的墨迹,想看出个分明,却只隐约瞥见几个字——异地,红杏…… 他捏了捏信纸,眸中忽然露出几分危险光芒。 …… 时光荏苒,朝中局势也此消彼长。 春闱三年一次,每年都往朝中输送着大量人才,说起这么多青年俊杰里,近日来风头最盛的,当属新科状元方见山。 他不过年近弱冠,却已经入职翰林院,颇得当今圣上喜爱,更与当朝几位大臣私交极好。 这其中分量最重的,怕要数内阁里的方光誉方阁老。 方阁老虽与方见山同姓,论起亲缘关系,却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他们二人相识相交,皆因方阁老视察翰林院时,偶得方见山一篇时政文章,其中施政方针,民生褒贬等观点与他不谋而合,不由见才心喜。 更因家中儿子顽劣无用,除了在外惹是生非未曾给他争过半分面子,相形对比之下,愈发对方见山这个同姓的后辈产生了惜才之心,甚至还将他收入门下,以师徒相称。 方阁老虽不及姚阁老权倾朝野,在内阁中也算是话语权颇重的前朝元老,方见山得他庇护,一时间风头无两炙手可热,甚至有人预言他会是青年俊秀中最早跻身内阁的。 不过老百姓们和后宅女眷们都不大关心这些朝堂政务,个个念叨的,却是这位新科状元的婚事。 按说他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婚事也不会差,科举之前家境贫寒不好娶亲便也罢了,入了翰林院还没着落,京中一干家中有女儿的在朝官员们便开始替他着急起来。 虽然当事人并未表现出着急的预警。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起周二周四比较忙,时间很少,所以更新的比较晚嘤嘤嘤 陆泽:家里的红杏控制不住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