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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备好的院子里安置下,便同阮绍相携回去了。

    阮宁同阮宜走在一处,把怀里塞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嚯,这东西可麻烦死我了,刚才跟你爹行礼时我都不敢使劲弯腰,就怕它们掉出来……”

    阮宜心思还没抽回来,“父亲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阮宁翻了个白眼,“你爹跟我爹本来就长得很像好伐?”

    “……不过那两个女孩明明跟你一般年纪,怎么看起来这么讨厌!连个礼也做不周全,带出去只怕要人笑话的!”

    “因为她们跟你不一个娘却一个爹。”

    阮宜语塞,仍揪着帕子思考,阮宁见她总不回神儿,恐吓道:“你这东西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拿走了啊!”

    阮宜到底没看她,甩了甩帕子,轰苍蝇一般语气不耐,“拿去拿去……”

    到了分岔口,两人分开,阮宁回头看了看,她还是心不在焉走着,一旁的慕秋不时提醒着‘这儿是棵树啊小姐’,‘这儿有个坑啊小姐’,于是耸了耸肩,抱着满怀的首饰物件儿回自己的百花苑了。

    阮宜回到玉笙居,坐定半晌,摸了摸脑袋,忽道:“我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呢?”

    第29章 家宴

    阮宁回去以后,秦氏院里的丫鬟又过来送东西,竟是一个体积不小的箱子。阮宁翻开看了看,除了些特产布匹,竟还有一整套的翡翠头面,虽不及阮宜那一块玉珍贵,对她这个不过十岁的小丫头来说也十分厚重了。

    想到阮绍离家之前还是个清汤挂面官儿,不由感叹:“二叔真是发了啊!”

    晚上黄秋月收拾了家宴,众人聚在一处。因阮家自发家到现在不过三代,直系亲属也不多,只在厅堂里摆了两桌,男女分坐,中间隔着一副锦绣屏风,离得也不远。

    夜里烛火通明,映着厅堂里水晶金器,锦绣辉煌,很有气氛。

    那边桌上三兄弟喝的有些多,口水横飞,扯东拉西,嘈嘈之声不绝于耳。

    女眷们就比较斯文了。

    桌上菜样丰富,油汪汪的五香仔鸽,脆生生的腰果芹心,金灿灿的琵琶大虾,红艳艳的盐水牛肉,还有些模样花哨叫不出名字的菜式,阮莞看着几乎不知从何处下筷,反倒朝着盛装菜品的金银盘子出了两下神儿,阮宋脊背坐得挺直,别人动过的菜便闲闲夹上两口,大多捧着面前的珐琅彩茶杯喝茶。

    另一桌上不知说到什么,忽然没那么嘈杂了,这边便也能听见,只听见阮绅一个满口酒气地胡喷:“二哥呀……嗝!你这次从怀庆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啊,那一箱箱的……竟径直搬到你院子去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家里又不是没长辈,嗝……”

    阮绍迷蒙着眼,鼻子已被酒气熏成了红色,闻言摆手:“不过是些绸缎特产,在咱们家里又不是多稀奇的物件儿,送过去倒显得我小气了,怀庆不过是个小地方,我能捞到什么好处?别有的没的瞎猜……”

    “哦……”阮绅身子歪了歪,又灌了一杯酒,“我当你是出去发财了,原来什么都没捞着……那还读个屁的书?”说着又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一脸死了爹表情的阮正阳,“不对,嗝,我儿子读书就有用,至少是在皇上跟前当着差不是,嗝!”

    阮宁偷瞧了一眼秦氏,恩,仪态很得体,表情很自然,就是只盯着自己面前一盘菜下筷子,眼皮儿不敢向上抬,因为她对面坐着同样垂着眼皮子的老太太。

    阮绍不想理会老三,歪过头跟阮维碰了杯,“大哥,我许久不曾回来,过两天就要到工部去应卯,想着明日跟老同僚们聚聚,也不知现今都如何了?”

    那边阮绅却很想理他,一听他说工部,满口的酒气就喷了过来,“嗨,这些年没灾没祸的,又捞不着什么油水儿,你怎么跑那个鬼地方去了……嗝,说起来,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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