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耳朵动了动,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果然,一个女人甜腻的声音传来,“啊,你慢点!”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知识丰富的,接受过各种文化熏陶的新时代女青年,阮宁似乎已经猜到了点什么。她瞪大了眼,开始觉得身边这个人碍事极了,耳朵也忽然开始发烫。 不……会……吧…… 刚这么想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么久了你才来,叫我如何不急?” 阮宁埋着头闭上眼,一般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她这样的小孩子在场的。 女人没再说话,随即是她的娇喘声,男人的嘶吼声。 阮宁懵着脑袋直念了一堆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非礼勿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才停下来。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女人抱怨道:“都怪你,把我的衣服撕成这样了,让我如何是好?” 男人道:“别急,你先穿我的袍子回去,明日再偷偷还给我,我把你的衣服拿去后山埋了,那里偏僻,又多虎豹,没人敢去,不会被发现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女人明显很悲伤。 “都是我没本事……”男人明显很愧疚。 “我不许你这么说!”女人又激动了。 阮宁更激动,她躬着身子在洞里呆了半天,腿已经麻了,办完事儿了就赶紧走啊!被人发现很好玩吗?! 就在阮宁内心咆哮,外面的男女温言软语许久之后,他们才离开了。 直到外面完全没了人声,阮宁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洞里满是尴尬的气氛,阮宁腿太麻站不起来,就一直被这么扶着。 这么尴尬,阮宁觉得她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作为一个养在深闺的八岁小闺秀,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掩饰些什么。 “红玉,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阮宁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 一片寂静。 头顶的男子又开始笑了,这次没有压低声音,愈发清亮,阮宁听得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腿好些了吗?”少年问。 阮宁动了动腿,发现已经不麻了,默默推了推红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阮宁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颤,随即逃也似地出了假山洞穴。 阮宁也连忙出去,逃荒似地回了一句:“好些了。” 假山外落下的樱花一片凌乱,阮宁抚了抚胸口,让自己淡定下来,回头看向假山内,才想起来,以那人的身量,是不能从这里进去的。 那? 她正疑惑间,不经意抬头看到假山上面。 假山上,一个穿着月白袍子的少年正拍打着衣袍上的灰尘,见她看过来,对她粲然一笑—— 他站在假山上,穿着月白右衽大襟袍,上面绣着看不真切的暗纹,黑鸦鸦的头发只用一支乌木簪子绾住,多了几分潇洒随性。他背后夜幕深沉,皓月当空,更衬得他光华熠熠,比之倾覆满园的樱花树亦不逊色。阮宁呼吸猛地一紧,盯住他竟忘了眨眼。 “你的耳朵红了。”少年跳下来,对她如是说。 阮宁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耳朵更热了。 “更红了。”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掩饰不住。 阮宁扭开头,眼神悲愤。 “这个。”阮宁斜眼偷看,便见一枝樱花在自己面前乱晃,“刚才看到你在捡花瓣,你喜欢花吗?这个送你了。” 她顺着樱花看向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再抬头看向少年…… 她呆呆接过樱花,呼吸一滞,竟有些痴了。 少年摸了摸她的脑袋,言笑晏晏,“早点回去吧,广胜寺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虽然防卫妥当,也难免遇到什么不测。” “我……”阮宁刚想说什么,就猛地被红玉拉住,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