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望了过去。 只见东院大门口外,站着个提着灯笼的蓝衣女子。 她一身装扮分外素雅,鸦黑的发髻上只插了根白玉簪子,一张面庞秀丽白净,称不上绝色,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却尤其动人,叫人对上一眼便有种通身舒泰之感。 见到他们,林善舞微微露出笑意来,稍稍一福身,道:“这二位便是夫君的好友,史公子和明公子了吧!夫君时常提起你们,果真俱是一表人才。” 史寇和明景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还礼。 天色不早,两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呆,打过招呼后,便告辞离开了。只是一走出傅家大门,史寇和明景就忍不住嘀咕起来。 史寇:“这傅兄的娘子瞧着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啊!” 明景点头,他想象过几次林善舞的相貌,但没想到人家是长这样的。“一瞧就是个本分温婉的女子,跟傅兄说的半点不同。” 史寇:“傅兄也不知怎么想的,都要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了,竟还说她有些凶,有些冷淡。哪里有他这样的啊!我要是他娘子,非得气得上手打他!” 明景道:“傅兄就跟他爹一样,嘴硬心软,他说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上个月他就说要和他娘子和离,说了也不知多少次,一直到如今不还好好的?傅兄的家事,咱们日后还是不要管了。” 两人说着,一齐走远了。 而东院这边,林善舞和傅家宝一起走进了东院内,一进去,阿红便殷勤地围了过来,林善舞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她拿着,便和傅家宝一起回了屋子。 傅家宝会客时,她已经查看完下人找回来的那些草药,发现果真和她记忆里的那些一模一样,她心里放心了很多,看来不管设定如何,只要世界观相似的话,像是草药这种东西还是相通的。 她已经将画好的另外几样草药也交给阿下去采购,让他暂且买十份回来,她先做几份成品试试。 正要去洗漱,忽然听到傅家宝问:“娘子,你方才去做什么了?去那般久?” 林善舞打开衣柜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傅家宝,“我没听清,你方才叫我什么?” 傅家宝还是第一次当着林善舞的面这般唤她,心里本就有些别扭,林善舞不提他还能当做没什么,林善舞一提他就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道:“没什么,我沐浴去。”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被林善舞一根擀面杖拦住。 林善舞目光打量他,见他耳根发红,嘴角便抿出一个笑来,“你方才……唤我娘子?” 傅家宝纠结了一会儿,竟是梗着脖子道:“你是我媳妇,我唤你娘子有错?” 林善舞点头,说道:“是没错,我只是好奇,你怎会突然改了口?” 傅家宝嘀咕道:“我哪有改口?” 林善舞斜眼睨他,“没有?你以前不都是叫我恶婆娘、母夜叉?”她似是回忆了一番,才道:“哦对了,你还喊我恶女人,女魔头。” 傅家宝震惊道:“你怎么知道!”对上林善舞似笑非笑的面庞,他涨红了脸,忽然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林善舞面露疑惑。 傅家宝缩着脑袋闭着眼,喊道:“你拿擀面杖打我吧!以前是我错了,你打我出气!先说好啊,不许打脑袋!” 林善舞这下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傅家宝试探地抬头看她,她伸手将他拉起来,说道:“我不打你,我只要你一句话。” 傅家宝心想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连忙道:“你说。” 林善舞认真地问他:“你方才唤我娘子,是想以后都好好跟我过日子?” 傅家宝耳根有些红,点头,又觉得单只是这样不够心诚,保证道:“我以后凡事都跟你商量,再也不犯浑了!” 林善舞微微一笑,看着傅家宝的目光比以往温和了许多,“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她轻轻捏了下他红通通的耳垂,说道:“我留在傅家,本就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说罢,她转身去了耳房沐浴,独留傅家宝一个人在房中待着。 在林善舞关上耳房的门,再也瞧不见她的身影后,傅家宝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忽然兴奋地在房中转来转去,“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娘子她一定早就倾慕我了,听完我说的那话,她肯定开心得不得了,怕在我面前失态,都躲到耳房里去了!” 兴奋了好一会儿,傅家宝才冷静下来,他想起来林善舞亲手给自己编的草鞋,心想:这可是娘子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得好好收起来才行! 然而他在房中找了好一会儿,处处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没找着那双草鞋。 奇怪,好好一双鞋还能自己走了不成?傅家宝眉头一皱,冲外头喊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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