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阿瑾。 “表哥幼年失踪,可把姨夫他们急坏了,连找了许多时日都没有找到。”萧如茵说道,“姨母当时正在舅舅家,意外身亡,舅舅险些也被牵连。” 提到他,蜚蜚便有些难过,不想理会,只在一旁喝茶,并没有接话。 “今上派他彻查纳兰夫人一案,这位纳兰夫人,莫非就是……” “正是瑾城表哥的亲生母亲,也是我的姨母。”萧如茵说道,“我许多年未见表哥,听说他在军中白将军麾下历练了八年,如今能为姨母申冤,也算得偿所愿了。” 阿瑾幼时便与他们不同,蜚蜚只听说他母亲去世了,不成想,其中竟有冤情。 “既有冤情,怎么这个时候才开始查?”阿柔不解,“你姨夫呢?他们为何不管?” “大胆。”叶灵芝忍无可忍道,“公主面前,怎可大放厥词?!” 萧如茵可是长公主,岂能容她这般放肆?先前女扮男装戏弄她们也就罢了,如今竟然不见一点尊重,当真是一点礼数也不懂! 叶灵芝是女官,与普通宫女不同,出身簪缨世家,身份也是十足的显赫。 她在萧如茵面前都低声下气,如下人一般,这两人倒好。 她这样一发怒,倒叫江家母女脸上都有些尴尬,话题戛然而止。 “灵芝,你怎么回事?”萧如茵面陆凌厉之色,但当着旁人的面儿,她做不出处置手下女官的行为,便说道,“你先出去,我与江夫人她们有话说。” “主上?!” 萧如茵凛冽地瞧了她一眼,叶灵芝顿绝脊背发凉,老老实实行礼,退下去了。 “灵芝不懂事,伯母莫要在意。”萧如茵和气地笑笑,接着刚刚的问题说,“我姨夫家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又忙于姨母身后事,分;、身乏术。” 叶灵芝刚刚的举动,显然是不想她们再议论此事。而她越是这样,便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看来,阿瑾转变成如今这幅性格,家庭原因要占很大一部分——当年,他宁愿投军,也不愿回家,可见他根本就不信任顾家。 “瑾城表哥幼年时不爱说话,如今倒开朗了些。”萧如茵说道,“以前他常去宫中,但从来不和我说话,若不是曾见他和哥哥争执吵闹,我还以为他是哑巴。” 想到以前,蜚蜚又是叹气,不停在心中念着:与她无关,与她无关。 连长公主都觉得他和以前大相径庭,可见这厮就是性格恶劣,即使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她,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恶霸的事实。 为这么个混球生气,不值当! “蜚蜚怎么了?”见她许久不出声,萧如茵也不遮拦,直来直去地问她,“瞧着脸色不好,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许是,没怎么睡好。”说着,蜚蜚拽拽阿柔的袖子,“姐姐,你昨夜可曾听见有人吹埙?” “昨夜我睡得早。”阿柔同情地摸摸她的脑袋。 蜚蜚捏捏额角,控诉道:“埙的音色你们知道罢,如泣如诉,哀怨忧愁,听得我真是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下。” “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柏秋道,“等会儿帮你盘问清楚,实在不行,你回自己院子里去,离声源远些。” “好。”蜚蜚乖乖道,“阿娘费心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三哥大晚上的发疯,后又记起来,三哥已许多年不曾吹埙,弦乐器用的多,且曲调悠扬,反倒让人觉得放松。 昨夜那声儿,好听是好听,可就是太苍凉了,大晚上的瘆得慌。 尤其她还看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