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这样害她?” “你好好想想。”张氏道,“如你方才所说,西营县一向太平,并无响马贼寇。可她既中毒,又重伤。对方这是下了死手啊!若无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这也是江敬武所一直怀疑的。 “别找了。”张氏提醒道,“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若当初作孽的人发现她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想阿瑾那孩子才六岁,就已经给磨练成这样了,可见高门大院何其凶险。 “我明白。”江敬武说,“本也不打算找了,起初只觉得是家里人不亲,女儿失踪了十几年都没有再打探一下。现在想来,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张氏感慨道:“是啊,一晃都十几年了。” 母子俩又说了些话,各自打消了些心中的疑虑。 江敬武回到西屋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他实在不舍,挨个看的仔仔细细,恐下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长大了。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作为父亲,他也想多多陪伴他们,见证他们一点一滴的成长,可同时,又必须要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给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 而他也只能保证,自己尽量不缺席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阶段,其余的,也不做奢求了。 - 第二天一早,江敬武启程回郡里。 两地离的并不算远,可也要先到县里,再走水路,满打满算要两天才能到。 柏秋也舍不得他,难得表现出几分热情来,一个劲儿送他。眼看着都送到村口了,她还不想回去,江敬武便停了下来,同她惜别。 “春种的时候我会回来。”江敬武捧着她的脸,“常写信,平时别太累。” 柏秋乖乖的点头,摩挲着他的手腕,视线紧锁着他英武的眉眼,显然是不想让他离开。 两人成婚都十多年了,却始终如热恋时那般亲密无间。 “回去罢。”江敬武克制地揉了一把她纤直的后颈,目光灼灼,“记得想我。” 旁边还有人等着。 对方今天到县里有点事情,借里正家的马车用,刚好捎江敬武一程。 两人也不好太黏糊,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 柏秋回去之后,天刚蒙蒙亮,孩子们接二连三醒了过来,得知阿爹已经动身,一个个都有些失落,早饭都没心情吃。 阿爹不在家,建房子的重任他们就自觉担了起来。 虽然大伯和四叔常去看,但几个孩子还是一天都没有缺席,想要亲眼见证新房子的落成。 阿森好奇心重,终日缠着江三伏问东问西,把建房子的方法学了七七八八。 有天抓到了一只□□,还用泥块专门给它盖了间小房子。 嫌不够漂亮,就在上面戳了片大树叶,越看越满意。但里面的住户似乎不太喜欢,当晚就逃跑了。 逃跑之前还踹翻了屋顶。 孩子们将新房子当成了玩乐的地方,每天一吃完饭就跑过去玩。 阿瑾也渐渐习惯这种状态,不要他们去喊,就主动在这儿和他们汇合。 一晃两个月过去。 光秃秃的地基变成了矮墙,又很快变成了高墙;屋前空地上的伐木被晾干,被搭成牢固的梁木,吊上屋脊;黑色的瓦片贴上、雕花精致的窗棂钉进被刷成白色的窗框里…… 孩子们亲眼见证了新房子是如何搭建而成的,成就感溢于言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