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的事,现在做起来那么理所当然。 以前薛酒也不明白,为什么局里结婚的同事,要在下班前给老婆打电话问晚上吃什么?难道回了家不就知道了么。 现在他似乎能够明白,那种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和你说说话的心情。 “你在局里,还是在外面?”她轻声问。 她不知道薛酒在查什么案子,最近总是会出差,昨天他就不在家,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回来?但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似乎案子进展很不错。 “我刚回来,正在回分局的路上,晚上我去店里接你好不好?” 元宵的眼微微垂着,嘴角却是上扬着的,“不用了,我正好没事儿。你吃饭了么?我去局里找你。” 薛酒摸摸肚子,有点遗憾道:“刚吃完。”又怕元宵因此不过去了,急忙接着说,“如果你先过去了,就让小林或者小黄带着去我办公室,别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 回到家,元宵本打算换一套衣服就去西山分局的。走到厨房门口,她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在连丘的那家小店里,他们再见的那一幕。 当时店里飘着酒酿的香味儿,现在想起来,依旧回味无穷。 元宵不由放下了手上的包,脱了外套,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她买的一袋小元宵,还有半瓶酒酿。 味道可能不如当初老板娘自家酿的好,但是方便。 把小元宵倒进水里煮沸,加上白糖,待到一个一个都飘在水面上,再倒入酒酿,然后把打散的鸡蛋液倒进锅里。 停了火,满屋子飘的都是酒酿微醺的香味。 她盛了一碗放到一旁,然后把其余的倒进保温壶里盖好。 端着碗来到餐桌前,用汤匙舀了一勺糯米圆子放进嘴里,入口的是酒酿的清甜,很淡的蛋香,和糯米的软糯。 这是一种会让人怀念的,小时候的味道。 如果永远都不长大多好,她可以停留在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不是被迫面临很多选择,慢慢的偏离自己的期待,长成了另外的样子。 当元宵拎着保温壶到警局的时候,发现小黄竟然在门口等她。 一见她来手上还拎着东西,赶忙上前把保温壶接过来,一脸热情道:“嫂子,快屋里坐会儿,外面冷。” “薛酒还没回来么?” 她在家里已经耽搁了有一会儿,这个时间薛酒差不多该到了吧? 小黄有些无奈地说:“本来是回来了,结果市局那边突然来了电话,要他亲自过去一趟,他就又走了。” “这样啊……”元宵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她本来想,在做决定之前,和薛酒谈谈的。看来只能等下次他有时间了。 “这壶里是我做的酒酿圆子,放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了吧。” “不嫌弃不嫌弃。”小黄抱着保温壶嘿嘿笑,不枉他主动去门口接人啊,值! 这一趟薛酒去了市局,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元宵也不打算进去了,把保温壶留给小黄,就想回去了。 小黄也没拦着,但还是不顾元宵的拒绝给她打了辆车,连车钱都给一起付了,亲自把她给送上车这才回局里。 再次接到薛酒的电话时,出租车刚到小区门口。 薛酒的声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