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心,雕花的时候我都带着一次性手套,没用手碰过的。” 所以,除了刻字还雕花了? 薛酒拿起那盒水果捞,犹豫着要不要在吃之前拍个朋友圈什么的。 拿纸巾把水果刀擦干净,元宵拿起被削掉几圈果肉,瘦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并没有跟薛酒说话的打算。 但是薛酒却主动开口了。 “跳楼的人已经确认了,是青禾。” 元宵拿着苹果的手一顿,轻轻哦了一声。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薛酒来之前,她这层楼有人下去看了,回来后在走廊上大声给旁人形容尸体的惨状,还跟人说,那个孕妇的老公在医院里被警察给带走了,她八成是想不开才跳楼的。 那时候,她就知道,死的人是青禾了。 “她留了遗书,承认是她打开的煤气开关。” “为什么?”元宵看向薛酒,问他。 “她说,怀疑你和她老公有不正当关系,嫉妒你才想要你死。” 元宵一脸错愕,“你在开玩笑?” “没有。”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元宵摇头,“青禾不是这样的人。” 她和青禾的老公连单独相处都没有过,每次见面都是因为青禾,谈何不正当关系。而青禾也该很清楚,自己对她老公的不待见,又怎么可能可能会误会。 “关于她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信息,你知道多少?”薛酒没有肯定或是否认元宵的想法,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她。 元宵稍微想了一下,道:“我只知道她是外省嫁过来的,平时从来不会提及父母。” “她有跟你说过,她和王顺昌是怎么在一起的么?” 元宵摇头,“没有。” “那你知道他们夫妻两个有什么来往比较多的亲人么?” “青禾的婆婆就住在乡下,距离这里不远。”提起那个老太太,元宵不禁皱了皱眉,显然对她印象不佳。 她每次过来,都对青禾呼来喝去,那态度不像是对待儿媳,倒像是对待个仆人一样。 “行,我知道了。”将从元宵这里得到的信息记下,薛酒拿着他的高端水果捞打算回局里。 元宵一把拽住他的衣摆,薛酒回头看她,“怎么了?” “青禾真的是自杀么?” 薛酒看着她,目光微微闪动,“从目前证据来看,是自杀无疑。” 元宵咬了咬唇,心里却乱的找不到头绪。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只是倒霉,但是现在,她却清醒的意识到,她所遭遇的一系列的意外,可能都是在针对她的。 想要她死的是她认识一年多的邻居,然后对方坦承了罪过,自杀了。青禾那么期待她的孩子,就这么带着孩子一起跳下去了。究竟是她想死,还是有人要她死? 见元宵脸色发白,扯着他衣摆的手微微的颤抖,薛酒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属于他的温度传了过来,“怎么了?” 元宵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薛酒说这些怀疑,那只是她的猜测,她没有证据,警察并不需要为此负责,薛酒也不需要。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收了回来,摇了摇头。 掌心里失去的温度让薛酒的剑眉微微挑动了一下,见元宵情绪低落,他的手轻轻压在元宵的肩头,沉声道:“我会查出来的。” 无论是青禾的死,还是王顺昌的推卸,亦或是隐藏的更深的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