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紫苏将头从青檀肩上直起来笑:“那公主有口福了,我们嫂嫂的爹是酒楼里的厨子,她从小学过来的,当初哥哥娶她,就因为吃了她亲手做的菜。我娘还说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男人的胃,不过现在看来,留得住一时,留不住一世。” 这次过去,步长悠买的东西比上次少,却比上次要值钱,因为买的都是玉。她给两孩子买了一对玉佩,给她俩的嫂子买了玉镯,给薛川穹买了玉簪。紫苏掏钱的时候,都觉得肉疼,说他们也配这么好的东西。可步长悠知道她说的是反话,给他们哥嫂买,等于就是给她俩买,他们哥嫂肯定领的还是姐俩的情。 马车赶到薛家巷,青檀扶着步长悠下了马车,紫苏去叩门。 是刘妈出来开门,见姐俩忙扯着嗓子叫秦氏。 正是晚饭的点,今天薛川穹在家,所以秦氏亲自下厨,以为是街坊邻居来找,擦了擦手,就出来了。 走到门口见姐俩,是又惊又喜。 上次青檀在家里待了一晚,跟薛川穹推心置腹,彻夜长谈,最后直接把薛川穹说哭了。从那以后薛川穹就收敛了许多,不再给相好胡买东西了,也肯着家了,秦氏很感激。她觉得薛川穹很吃青檀那一套,她巴不得青檀多回来几次。 青檀上前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缘由,秦氏忙道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别说仨人,就是再来仨人也住得下,说着又扯嗓子喊薛川穹。薛川穹闻声出来,几个人乱七八糟一顿说,边说边将人和马车都迎了进去。 到了正房后,青檀将装礼物的四个小盒子分别给了薛川穹和秦氏,说是步长悠的一点心意,请他们收下。 秦氏自然要客套一番,而薛川穹已在一旁打开了盒子。他是个识货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赶紧拿胳膊怼秦氏,让秦氏打开她手里的两盒子,秦氏打开看,也惊了,她赶紧合上,忙请步长悠坐,自己则赶紧出去泡茶去了。 薛川穹趁机将青檀拉出去,问步长悠到底什么来头,青檀仍说是一块当差的姐妹,要他别打听那么多,只好生招待,别怠慢就行了。 青檀这么说,薛川穹心里就更有谱了。 他还记得上次他在金玉楼跟两妹子说话,小厮上来说相三公子把人带走了的事,今天这么一弄,就更确定了。他脑子里立刻形成了一个念头,说不定能通过这位贵小姐搭上丞相府。 秦氏泡了茶,从厨房出来,见青檀和薛川穹在外头说话,就让薛川穹起开,然后把茶盘给青檀,让她送进去。 青檀接了茶盘,道:“嫂嫂,那位妹妹听说嫂嫂做得一手好菜,很想尝尝,今晚还得麻烦嫂嫂多费心了。” 秦氏一听是做菜,立刻应下,但有些担心:“我不知道她的口味,她爱吃酸,还是爱吃辣,你知道吗?” 青檀安抚道:“嫂子,她跟我们吃的差不多,至于菜式,除了不吃羊肉,其他的都行,你随意做,越家常越好。” 秦氏懂了,怕是吃多了好东西,想换换口味。她回厨房,想了几个菜式,还想做牛肉锅盔,只是家里没牛肉,她给了刘妈钱,让她到老朱家买去,又想到这点,二狗家的新豆腐应该做出了,就让刘妈也捎块回来。 刘妈走后,秦氏叫薛川穹进厨房帮忙,薛川穹就把相三公子带走步长悠的事跟她说了,还把自己的主意也跟秦氏说了。薛川穹不靠谱归不靠谱,可脑子还是好使的。秦氏则比较保守,让他小心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薛川穹就说她头发长见识短,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说着喊了两声,把自己的一儿一女喊到厨房。 薛川穹问两孩子穿白衣裳的姐姐干什么去了,两孩子说大姑姑和小姑姑陪她出去了,在外头的巷子里说话。 薛川穹将两孩子拉过去,语重心长道:“爹现在交给你俩一件事,尤其是你,阿宝,你听好,那姐姐头上有根发带,你跟她说,你喜欢那根发带,叫她送给你,她出手阔绰,想必不会吝啬。倘若这个不成,她手上还有个手串,腰上有荷包,要回来哪个都成。” 薛川穹的大女儿今年八岁了,心思活络,虽不知道她爹要发带干吗,但她知道这事对爹很重要,就重重的点了点头。 薛川穹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快去吧,爹等你俩的好消息。” 薛宝和薛根姐弟俩从厨房出来,打开院门,小跑着到巷子里。 暮色四下,巷子里一片朦胧,青檀和紫苏陪步长悠溜达了一圈,此刻正往回走呢,见俩小人迎面跑过来,就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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