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倒是二公主先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吓了偃月夫人一大跳:“你好歹是个公主,身上又有婚约,跟人私通还理直气壮,懂不懂廉耻?” 步长悠完全无视她,抬脚就走。 偃月夫人扬扬下巴,跟在两人身后出来的内侍立刻上前拦住。 偃月夫人走到他们前方,上下又是一番打量,最后对着步长悠道:“大祸临头还嘴硬,真跟你母亲一个样儿。”顿了顿,“把他们送到王后那去,让王后发落。” 内侍诺了一声,这次没动手,只让了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恒渊看向偃月夫人: “夫人,您明知道王后现在在太后跟前,何必呢?为了今儿,王上提前两个月就下诏了,宗亲和外亲都来了,您若因为一点芝麻绿豆似的小事坏了太后的兴致——”笑,“下臣怕王上不恼我们小辈胡闹,而是要恼夫人不懂事。” 二公主冷笑:“私通公主属淫|乱后宫,轻则流放,重则打入死牢,你别太得意。” “我?”恒渊把目光移到二公主身上,“这么说公主知道下臣是谁?” 二公主冷笑,一副不屑知道的样子。 恒渊做恍然大悟状:“下臣从未见过公主,公主却知道下臣,看来公主对下臣挺上心的。” 二公主冷笑:“上心,你也配?” 恒渊一笑,坑就挖好了,意味深长道:“下臣当然不配,裴炎配。” 二公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即刻就变。 “好了。”偃月夫人打断他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公主身有婚约,却不守妇德,做下此等丑事,若不严惩,成何体统。今儿是太后的寿诞,既不能扰她老人家兴致,咱们就请王上圣断吧。”说着带着他们去了紫明殿。 杨步亭侯在主殿殿外,偃月夫人说有要事禀告,杨步亭便进去通报。 鄢王用过早膳后,一直在接见外地来的宗亲和外亲,这会儿好不容易得空,就去批章奏。裴炎在旁边候着。杨步亭进来传话,说偃月夫人、二公主、三公主和公子渊求见。 这是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儿怎么聚在一块了,他有些纳闷,抬了头问:“什么事?” 杨步亭道:“偃月夫人说事关重大,要面禀王上。” 鄢王没多想,说:“让他们进来吧。” 杨步亭道了一声诺,退了出去。与此同时,裴炎也行礼告退出去。 裴炎出来后,见到偃月夫人、二公主、三公主,就上前行礼。 偃月夫人冷笑:“裴炎,你大喜。” 裴炎以为偃月夫人是耿耿于怀自己拒婚的事,就生受了这句,并道了谢。 二公主则是痛快中又有一点怜悯的看着他。痛快的是他拒了自己,但爱的人竟这样不堪。怜悯的是他即便后悔爱错了人,她和他也没机会了。 至于步长悠,这是鄢王赐婚后,她和裴炎头次见面,她想起恒渊说他眼圈发青,嘴上长疔的事,便着重去看。其实没恒渊说得那么严重,还是精精神神的一个人,但嘴角的确长了一个疔。 而恒渊正在若有所思,出了这种事,裴炎作为三公主的未婚夫,是会觉得难堪,还是求之不得? 第23章 禁足 几个人进到殿里,鄢王正在宝案后批章奏,他们行了礼,鄢王头也不抬,让看座儿。 偃月夫人和二公主坐了,步长悠和恒渊却跪着没起。 杨步亭一闻气儿就知道要出事,着人上了茶后,使眼色让殿中侍候的人都退了,自己也到门口立着。 鄢王批完一本章奏,抬头来看,见步长悠和恒渊还跪着,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他搁下笔,皱眉看着两人,问怎么回事。 两人都不吭声,鄢王心里头的猜测就更确定了,他坐直身体,看向了偃月夫人,意思很明白,你来说。 偃月夫人说她和二公主给太后拜了寿从重华堂出来,觉得离开宴时辰还早,就在宫里四处转转,后来转到东边的曲径幽,听到里头有动静,让人进去看,发现三公主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衣衫不整的正在里头行苟且之事。她十分惊讶,也十分震怒,本想将这事交给王后处理,但王后一直在重华堂陪太后,她怕惊扰太后,思来想去,只有到紫明殿来让他裁决了。 鄢王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出了这种丑闻也不能让他震惊,因为宫廷里比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他波澜不惊的看向步长悠和恒渊,问:“是这样吗?” 步长悠俯身一拜,没过多解释,言简意赅的认错请罚:“长悠知错,请王上责罚。” 恒渊也俯身拜下:“下臣偶遇公主,倾心不已,一时情迷心窍,铸成大错,请王上降罪。” 认错态度倒挺好,鄢王从左手边摞成小山的奏本中拿了本新的。琮安虽有太子监国,可很多事太子做不了主,都转送到了这里,他想躲个清净是不可能的。他打开章奏,摊在案上,叫:“杨步亭。” 杨步亭听声立刻进来,鄢王道:“去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