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一时顾不上否认了,“你当自己多大啊?居然还会跟爸妈打小报告?脸要不要这么大啊?” 林决面无表情看她,突然便转身而去。爱月吓坏了,追上去扯住他:“哎,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你别告诉妈……哥!” “——哎呀我喜欢应绍华嘛行不行啊!” 林决猛地止住脚步,看向她,眼神难以置信。 “你再说一遍?” 爱月顾不上了:“是是是,我是在接近他,我是喜欢应绍华,你别告诉妈行不行啊?” 这话她说得顺嘴,竟没任何脸红心跳。 林决正盯着她,目光突然移向她身后一点,愣住:“——应先生。” 话音落,爱月脸色顷刻煞白,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死寂蔓延,这空间一瞬针落可闻。 良久,才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稳脚步,那力度,霸道如他。 林决主动上前几步,颔首道:“应先生,舍妹还不懂事,一时胡言,请您……” 林决止住了声,是应绍华绕过他,继续往前了。 爱月感到周身气压收缩,那熟悉的气息迫近,须臾便见到男人挺拔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她不敢抬头,只见得到他锃亮的皮鞋之上,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褶皱的西服。 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慌乱不堪,完全失控。 少顷,应绍华缓缓抬手,握住了她的。然后转身,拉着她走了。 去往的是电梯的方向。 她任他拉着她,没了一点力气。 未曾敢抬眼,不知他按了第几层。 他手心力道始终未放松一分,好像永远不会再放开一般。 电梯门开,外头一片宁静,他牵着她走出去,是一条铺着地毯的深深长廊,应当是客房楼层。走了一段路,他终于止住脚步,取出房卡。 掌心里一股力道挣扎,应绍华回头,撞见她倔强的表情。 手被他攥得太紧,爱月没有挣开,却横生出股勇气,开了口:“你放开我。” 声音是弱的,语气是冷的。 他裹得更紧,将她再拉近一分,声线极致温柔:“怎么了?” 怎么了?他这语气若无其事,让她脸上浮出分愠怒。爱月没答话,只用劲儿挣脱他钳制,应绍华让她任性了片刻,反手一压,将她抵在墙上,“又想躲我?” 他嘴唇与她的只隔了纸片之距,那暗哑声线与独有气息致命撩人,此刻却只让她觉得气恼。 爱月无声挣了挣,应绍华将她完全笼罩,她挪不得分毫:“刚才喊得那么理直气壮,怎么现在又怕我了?” 爱月觉得此刻自己像是个任他赏玩的猎物。 理直气壮?这语气可笑得,分明是在看一个出了洋相的小丑。 她带了怒意:“我为什么要怕你?” “真的不怕?” 他热唇压了下来,那气息如洪水猛兽,须臾覆没她所有感官,唯有舌头上他给的绞痛感最是清晰。他的吻,比烈酒更醉人。 这次她没有沉沦。 紧密相缠的唇齿间溢出柔弱呜咽,是她在抗拒挣扎。她没能离开他分毫,反而让他攻势愈发猛烈。 房卡一直在他手上,他抱着她在墙上翻了个身,刷卡声一过,她身后房门向后推开。走廊灯光逐渐远去,视觉被黑暗占领,她心头一紧,愈加用力挣扎。 “咚”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绝光亮,暧昧情愫被这私.密空间无限放大。 爱月身子微颤,用尽全力推搡他,他的胸膛如铜墙铁壁一般,她的所有抗拒皆成溃败。他唇齿力道被她催生得愈加粗暴疯狂,手开始顺着她线条游移,十分放肆。 她脑子一懵,口中一用力,咬了他。 应绍华动作猛地一滞,终于离开她嘴唇。四目相对,借着月色,他看得到她眼中的愠怒与委屈。 能不委屈?到底谁在追谁啊?那种情境下说出那样的话,竟然还被他听了去! 他的轮廓溶在月色里,她看不清他深眸,只见到他嘴角微勾,压抑喘息,恣意而不正经。她忽然泄了气,推不动了,更哑口无言。 爱月第一次看到他的衬衫上出现了褶皱,她揪的。 蓦地,应绍华嘴角弧度更深,道:“喜欢我?” 爱月头皮发凉,顷刻染遍全身。在她眼中他此刻就像个邀功的胜者,玩味十足地欣赏着她的“认输”。这好像他设下的局,他诱她入局,却只是为了等她认输。 毕竟那是应绍华,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低微的姿态。哪怕是在感情上。 她将他列入自己熟知的规则里,像以往追她的人那样的规则里,但他是谁,他怎会允许她任性,他怎会用别人的规则。 他耐性十足,从一开始,着急的人就只有她。 因为她真的输了。 “我胡说八道的。”爱月开口,别无选择地保全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