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提示栏上有未接电话叁十多通,都是自己刚才打的。 当然不可能是有人偷了她的手机和钱包故意放在这里。她也在这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沉时站起身,去找她的踪迹。房间不大,除了一些桌椅沙发,除了那张血迹斑斑的吊床,能藏人的地方屈指可数。他低头,看见脚边有几块被剪得稀碎的布片,看颜色,来自于她今早穿出门的长裙。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在唯一可以藏人的桌子旁站定,不知道此刻应该想些什么,因为他的大脑已经短路了,理智被卡在某一个通路里不得动弹。在更巨大的绝望与悲痛上涌之前,沉时缓缓蹲下了身。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他好像总是来晚一步。 她的情况非常不好。那些人走后兴许为了发泄,剪烂了她的衣服,要她赤身裸体的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所以等过急过快的性兴奋过去,她的身体会陷入骤冷的境遇。他不知道温阮一个人在这里躺了多久,伸手触及她的面部时,她已经处于高热的状态了。 女孩原本都快要昏睡过去,但感觉到是他,便强撑着睁开眼,眼皮哭肿了,但她仿佛没知觉那样,依旧不依不饶地看着他。没办法说话,他们捅得太用力,喉咙充血肿起来了,一张嘴就疼,也动不了,一是做的太久了没力气,二是浑身都疼。 还好他来了。她还有力气对着他笑。 男人弯身去给她解绑在桌腿上的绳索,撇开脸的下一刻,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出来。他觉得他的世界都崩塌了,此时此刻,根本想不出来要把这些罪责怪给谁。 “对不起。”他颤抖着双唇吐出这几个字,模糊着眼睛替她简单地查看身体。 有人打过她,她脸上的五个指痕异常清晰;有人拿烟头烫过她,在她呈跪姿时,烫伤的痕迹全在她的腰背上;下身不用提,又红又肿,他们只敷衍地处理了伤口,确保她不会因此丧命,其余的,精液、血液,都在她腿上留下了干涸的印记。 “都是我的错。”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并不是不愿认错,而是在这种时刻,他能做的居然只有道歉。他开始疯狂痛恨自己的无能,没能成功阻止它的发生。 温阮知道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后果了,如果她做的是错误的选择,那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比现在惨烈万分。 “别,别哭。”她咽下嘴里的血腥味,还有怎么也没办法忽视的刚才口交时保留的男人腥臭味,要他去帮自己拿药,“他们中有年纪大的。我不想怀孕。” 他顺着她的指点回头看,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几片已经沾了尘土的药粒。它对女孩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不言而喻,但他能做什么,将它拿过来,用袖子擦干净,再看着心爱的女孩迫不及待地生咽下去,并在药片经过喉咙时痛得开始颤抖。 除了痛苦地抱住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