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哀怨,惹人怜惜。 卫瞻捏着霍澜音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霍澜音泪水涟涟,往日明澈的双眸被泪水浸湿,眸子仿若浸在一汪清潭中,眸光潋滟。泪珠儿慢慢蓄满凝聚,缓缓滑落,湿了眼睫。她垂眸,眼泪又簌簌落下,滑过莹白如雪的脸颊。她轻轻抿唇,泪珠儿蓄在唇窝,湿了唇角。她咬唇,柔软的淡粉唇瓣染了泪,湿软红润。 卫瞻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问:“刚刚在她耳边小声说什么?” “我说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让殿下可怜我的这片真心,让事情有回旋。”她双手捧住卫瞻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软软的心口,“澜音命苦,没几个人真心待我。实在不忍心心善的王家因我被牵连……”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不停落下,湿了卫瞻的手背。 卫瞻忽然探手在霍澜音腰间用力一扯,将她雪色的腰带解开,使她衣衫微散。 霍澜音含泪望着他,温顺而又乖巧。 卫瞻用扯下的雪色腰带蒙住了霍澜音的眼睛。霍澜音怔了怔,不明所以,安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唇上一凉。霍澜音身子颤了颤,她又逼着自己很快松软下来,由着卫瞻咬吮她湿软的红唇。 许久之后,卫瞻放开了霍澜音。 霍澜音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抚上自己微疼的唇。 忽听卫瞻烦躁地开口:“别想什么封妃。我早他妈被废了。” 霍澜音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 又过了许久,霍澜音没有听见什么响动,她将系在脑后的结解开,去看卫瞻。卫瞻支着下巴阖着眼,脸上又戴上了那张面具。 睡了吗? 霍澜音整理了衣衫,动作轻柔地起身,放好床幔。 然后,她悄悄翘起了唇角,眸中哀戚亦消失。 她不喜欢哭,可若眼泪能当武器,她不介意以泪演戏。她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唇,用力地蹭。想将卫瞻留下的气息尽数蹭去,直到唇上微肿,才放下手,推门出去。 王嘉瑜焦急等在院中,她记得霍澜音说的话——若半个时辰之后我没出去寻你,你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必叫表哥过来。 所以在她看见霍澜音出来时,心中一凉。可是下一刻,她看见霍澜音对她笑了起来,她又茫然了,期待地望着霍澜音走近。 霍澜音疾赶到王嘉瑜身前,小声说:“表姐安心,没事了。” 王嘉瑜顿时松了口气。 “表姐莫要怪我,是殿下不准我说他在。” “我晓得的,是我太笨了没有看懂你的暗示。”王嘉瑜懊恼。 霍澜音深深屈膝。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王嘉瑜将霍澜音扶了起来。 霍澜音红着眼睛。此时眼中的泪才是真的。她说:“王家恩情,澜音记下了。” “都是亲戚,你又何必这么说?”王嘉瑜停顿了一下,“是,你不是周家亲生的女儿,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又怎么会因为血缘而完全没了?” 霍澜音心里酸涩,热泪蓄在眼中。 “表姐,这次殿下离开我会跟着一并离开西泽。我不曾想过什么封妃什么荣华富贵,我有我的计划。只是其中复杂,不方便详说。表姐勿要忧心挂念。大殿下脾气暴躁,是不能招惹的暴戾之人。在他离开之前,表姐还是避一避,不要再来寻我。”霍澜音默了默,“也请表姐带话给二表哥,他的心意我都晓得,只是我们没有缘分,万望不要等我,寻一知心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才好。表姐也要劝劝他。” 王嘉瑜缓缓点头,说:“我明白了。” 她用力握了霍澜音的手,又说:“音音,你要珍重。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王家寻庇护。即使你不能嫁给二哥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