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用力抓握之时, 那温暖覆上整个手间, 将她紧紧裹住。 柳月看去,只见一只大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随着那只手臂看去,她看见的正是梦里的那张脸,二人目光相撞,静静地看着彼此,不曾言语,一点一滴仿佛要将对方深深的画入眼眸里。 他目光温柔透着怜惜,当柳月哭昏在他怀中时,他像一个孩子那般慌张,心急火燎驾着马儿直奔加关,一路抱着她直奔医馆,看了大夫,熬了些药,亲自喂给她喝,大夫说了风寒体虚劳累过度,无大碍,休息一阵时间便可,他才放了心。但却一直守在床边,不曾离开,时时刻刻看着她,等着她醒来。 这会儿柳月终于醒来了,因梦里场景太过真实,太过悲凉,醒来看见眼前的人,心中悲喜交加,又觉的不甚真实,只痴痴的看着,不敢说话。 “做噩梦了?” 他轻声问道,伸出另一只手替柳月擦去额上虚汗。 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手掌,当他替她将额上的汗抹去,收手再看她时,柳月已经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柳月看着他,眼前的人神情憔悴,满脸担忧。她不想他为自己如此疲惫,便忍着泪水,只一双红红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却不知她这个样子在他眼里看了更心疼,他将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然后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以后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了。” 柳月听着,原本忍了的泪水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都落了下来,落湿了枕头。 他伸手替她拭去泪,满眼怜惜。 这时响起叩门声。 “进来。”世诚开口应道。 推门而进一个四十有几的大夫,他手里端着盘子,盘里是各色的药瓶。他将盘子放在了桌上,站在那儿对着坐在床边的男子行礼道:“殿下,药已经磨制好了。” 世诚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中年大夫行礼告退,拉了门出去。 世诚起身端了药瓶来到床边,再次拿起了柳月的手,替她挽上了衣袖,手肘间那一块青紫在嫩白的皮肤间格外显目,男人看了心疼。拿起了药粉,轻轻替她擦在了伤处。 柳月不觉得身上痛,只看着他专注心疼的脸,心里跟着痛。 从回来后大夫把脉期间,他便看见了她手上有伤,待大夫出去后,他稍稍查看了一番,竟发现目所能及之处的身上有着多处伤痕,无法想象她究竟经历些什么,男人怜惜心疼的眼里闪过一道不可察觉的愤怒,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过他们…… 他可以不在乎旁人,不在乎自己,但他不可能不在乎柳月。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着他的逆鳞! 静默无声中两只手臂上的瘀伤都擦过了药,世诚看着柳月,轻声认真的说道:“身上我看看。” 柳月心中虽已认定了眼前的男人,但毕竟还只是个姑娘家,又如何能在这白日里脱了衣服给人看。柳月垂眸,摇了摇头,细声回道:“没有了。” 男人面无波动,一点也不信。就手上都这么多伤,身上如何不会有一两处伤? 他道:“这是在加关口的军营,营中没有妇人女子,我不看看,还给谁看?”见柳月依旧没有回答,他又道:“大夫说你染了风寒还在发烧,等烧退了,我送你去加关城内,到时自有丫鬟服侍。” 柳月还在犹豫,倒不是有多不愿,实在是觉得羞涩,内心几度挣扎,终于是勉强提起了手,缓缓解掉了上身。但她还是觉得很害羞,便转了身,背对着他。 女子消瘦的身背露了出来,只一片葱绿的抹胸围在胸前,但这样的风景看在男人眼里没有丝毫别念,有的只是满眼怜惜与心疼。她瘦了,不止如此,还有身上那几块显而易见的淤青,这些都让他心疼!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涂上,生怕弄疼她。可当他指尖触碰上她身体的那一刻,柳月还是忍不住的微微一颤。 “可是弄疼了?”他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月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弄疼她了,只是她原本就紧张,这样看不见,不知道的情况下,心里只会更加紧张,所以在他指尖碰来的那一刻,她才会有此反应。 世诚手上更加小心,轻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