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的一脸好看,两眼弯弯似月牙。 “柳树的柳,月亮的月。” 一声轻嗯传来,并没有得到柳月想象中的答复。 柳月看了他一眼,试着问道:“你叫什么?” 只见他想了半天仍旧没有回答。 “诚?”柳月试问道。 却不想这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他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骤然一凝,寒眸似冬,柳月只觉仿佛身在千年冰川之间,寒风萧萧,冰冻入骨。 柳月心中蓦然一紧,被他盯的有些害怕,整个人提着气,房间里静的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而她的心跳声似乎也因此格外的响亮。 “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柳月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一个字? 柳月小心翼翼自兜里掏出了一块腰牌,“给你换衣服时从你身上发现的,我看挺贵重的,就帮你捡着,免得丢了,等你醒了就打算给你的。” 柳月将东西递到他面前,在天光的映射下,一块莹润的白玉透亮无暇,白玉上雕刻着一个“诚”字。 他看着白玉出神。 柳月不知道他为何没有立马接过,毕竟再怎么不懂,她也知道这东西应该很值钱。不可能不是他的东西,是从他兜里取来的,难道是不相信自己,误以为自己想图他东西? 想到这点,柳月又连忙解释着:“我虽然识字少,但爷爷以前会几个字,也教过我几个字,这个“诚”字恰好认识,做人要诚实,爷爷以前跟我说过,诚实的诚,就是这个诚……”柳月说到一半,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依旧,没有和颜,也没有更沉,便将手又向他前面伸了一点,“你现在醒了,东西便还给你。” 他看了一眼柳月,面容渐渐地不再冰冷,然后从她手里拿过玉佩。他将玉佩拿在手中,绕有深意的看了几眼,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怀念,还有着丝丝的忧伤…… “世诚。”他看着玉佩,嘴唇微启,声音很低。 “啥?”突然出来的低声,让柳月并没能仔细听清他说的字。 再次询问却没有再得到回应,柳月见他依旧看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没有要再重复的意思,而她也没有勇气再问,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只见他转过头来,看着柳月,一字字的又说了一遍:“世诚。” 天光透过窗,铺在床间,笼罩着他,他周身仿佛遁着层光,冷冷清清,朦朦胧胧。 吃了早饭后,柳月就去了自己屋里睡觉,熬夜的感觉,便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睡觉,也都觉得是在河水里飘荡,沉沉的,眩晕,不能呼吸,也不曾做梦,但就是胸闷的很,总归和夜晚睡觉不一样。 迷迷糊糊中柳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以为是错听,不予理会,马上又熟睡过去,接着立马又听到几声呼唤,这几声把柳月从熟睡中叫到浅睡,沉沉中的柳月丝毫没分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还以为是夜晚,不敢答应。只记得老人们说半夜睡觉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应,否则魂儿就会被牵走,柳月闭着眼,心中如此想着,一会儿没听到叫声,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大喝自隔壁传来,柳月猛然惊醒,然后立马就听到了铁大牛那粗嗓门。 “你把月儿弄哪儿去了!” 睡意瞬间清醒,柳月赶忙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穿过堂屋进到了对面的房间。 “大牛哥你干嘛!?” 一进屋子便看见铁大牛站在床边将人给拧了起来。柳月慌忙两三步跑了过去,一把拉开铁大牛的手。 “他还有伤!坐都坐不起来,你干啥这样子碰他!?” 铁大牛只看着柳月,好似找到着丢了的宝儿一样,一点都没在乎柳月的高声怒语,瞬间喜笑,向着柳月解释道:“月儿你在呢,俺在门外叫这么久没人应,跑进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