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天上的梦幻表情。 封恒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其实若不是接旨需要提前通知,封恒还真想着看看宋师竹被冲击之下、惊喜得无以复加的笑脸,肯定更好看。 最近天气太热,屋里头换了一张竹子做的架子床,宋师竹被封恒拉到床上,终于记起来问道:“你告诉娘了吗?”见封恒点头,她才露出一个笑表情,道:“这应该就是母以子贵,妻以夫荣了!” 封恒把她抱在怀里道:“是夫以妻荣,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才有了改变的时机,这个诰命是你该得的。” 因着封恒的神色和表情都很认真,宋师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咱们一半一半的功劳。”她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若不是封恒能取信于皇帝,她这些话说出去,非得让人当成疯言疯语不可。 宋师竹倚靠在他怀里,把自己的话给说了,封恒脸色的表情更温柔了。 这两个月,自从他忙起来之后,两人极少有这样旖旎的时刻。两人双目对视,别有一番暧昧。 万籁俱寂,只得蝉声还在昭显自己的存在感,屋里的架子床不住地摇晃,第二日起来时宋师竹都有种浑身酸痛之感。 还真是久违了。 晨起的天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时,宋师竹在继续赖床和起来之间挣扎了一下,便听到外间封恒跟喜姐儿耐心说话的声音。 那带着奶味的小脆嗓子,一下子就让宋师竹做出了决定,两刻钟之后,她却十分庆幸自己起身了。封恒不知道让人到隔壁怎么说的,冯氏一早便过来指导她该如何接旨。 为了母亲妻子领旨的事情,封恒特地请了半日假,家里人被他这个消息震得也全都没有出门。尤其是宋师柏。 宋氏家族里是有诰命,冯氏便是五品诰命,可宋家大房却是一个都没有,李氏在县里虽然也算得上官夫人,可她身上也没有诰命的。这一点他娘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在他大姐姐身上这么快就补全了。 众人齐聚在赵氏的东厢,听着冯氏说起一些接旨时的细节规矩。 赵氏昨夜在儿子跟她说起时已经高兴了一回。 她在小儿子的撺掇下,回忆了一下自己被封赏时的情景,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还是时任丰华县的知县亲自上门颁发敕命文证,情况没有现在这般复杂。 她看着封恒笑道:“我今日起来还问徐嬷嬷,昨夜恒哥儿是不是来过了,总觉得恒哥儿昨夜跟我说的,就跟做梦一般。” “这是皇上的恩赐,肯定是觉得姐夫差使做得好,才会给姐姐和伯母封赠。”宋师柏快言快语道,又拈起一个蜜饯放进嘴里,甜滋滋的,他笑容越发加深。 冯氏笑:“柏哥儿说得对。侄女婿是从六品官职,竹姐儿和赵姐姐最多只能是六品安人,现在你们都拔高了一个品级,肯定是皇上看在侄女婿的份上才有此提拔。” 至于封恒做了些什么,冯氏不禁想到今日京城里的大新闻。皇帝人逢喜事精神爽,难怪会有如此恩典。冯氏笑了笑,突然觉得这句话也能用到自己身上。 宋师竹昨日从李家回来,便特地过去告诉她大驸马被太后贬去守公主陵的事情。虽然小冯氏姐弟才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可大驸马也是帮凶之一。 往日自家没有撼动宁家的力量,可若能见着宁家倒霉,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在冯氏尽心尽力的讲解下,宋师竹也算了解了不少接旨常识—— 若是来的是个大臣,就说明恩赐诰命一事,是经过内阁程序同意的。 但若宣旨的是太监,那就是皇帝神来一笔的赏赐。 只是内阁现在处于罢工中,几个阁老都被抓起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内阁步骤,辰时一到,宋师竹便见着一个面目和蔼的大太监。 那太监车驾锣鼓俱全,着实在临泰胡同闹出一番大动静。宋师竹领旨谢恩之后,美滋滋地看着摆在条案上的凤冠霞被,耳边还听着螺狮的汇报:“田夫人着了一个丫鬟过来,说是想过来串门,问太太方不方便。” 宋师竹还没让螺狮帮她拒绝,螺狮便自说自话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