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竹满意了,封恒看着自己的成果,也觉得挺好的。他回味着刚才的一瞬间,宋师竹在他手下,睫毛轻颤,酡颜晕粉,就跟春日绽放的牡丹一般,平添了几分初嫁妇人的明艳美态。 这都是他昨夜亲自染上的。 封恒陡然生出一股心满意足,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悠长地舒出一口气。 庆云院里,院里的人都是翘首以盼,等着一对新人过来敬茶。赵氏坐在上首的正座,左侧是为了喝这顿喜酒特地多留了一个月的封家二房,右侧则是封慎夫妻还有踮着脚期待地往外看的封惟。 封二太太一想起昨夜新房里二侄子的护妻心切,就忍不住打趣道:“嫂子,我看你也不用观望了。恒哥儿以后肯定得栽在他媳妇手里。” 一旁的黄氏忍不住看过去,她最近正在学着如何在大宅里说话应酬,琢磨了好一阵,总觉得这些人出口的每一句都有自己的深意。二婶子如今在婆婆面前这么说,是在给宋师竹下眼药? 不过她看着二婶子旁边的封玉娇一听她娘说话,就一幅极想把她的嘴捂住的模样,二婶子是说错话了? 黄氏越是琢磨,越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有趣。 赵氏素来知道妯娌口无遮拦,她笑了笑,道:“夫妻有夫妻间相处的法子,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总该盼着他们相敬如宾,情瑟和鸣。” 不说赵氏向来就不愿管儿子和儿媳的事情,就说她昨夜好好一觉无梦到天亮的奇事,她也不愿去找二儿媳的麻烦。 一早起来她就嘀咕上了,总觉得这个梦的来踪去迹都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没了每夜准点报到的噩梦总是好的,赵氏因着昨夜睡得好,神清气爽,眉头舒展,看着就是一幅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宋师竹进来的时候,看着众人目光灼灼看着她,还以为自己迟到了。她看了一下屋角的漏壶,心中才松了口气,不是她来得太晚,是这些人到的太早。 不过就算如此,宋师竹在请安时也请罪道:“早上起来没留神时间,让长辈们都久等了。” 她语气乖巧,赵氏挥了挥手:“不关你的事,是我们起得太早,先过来等着了。” 宋师竹对着为她解围的婆婆亲近地笑了笑,只觉得封大太太果然就跟她娘先前说的一样,又和气又讲理。婆婆这般好相处,宋师竹确实放松不少,眉眼间也显露出惯常的活泼。 赵氏看她放松了下来,也笑了。因着封家不是家族嫡支,也没有为她特地开祠堂拜先人的步骤,宋师竹只对着封大老爷的牌位行了一个拜礼,接着就轮到向赵氏敬茶了。 赵氏对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刚才进门时宋师竹不小心踩着石子,封恒立时把她扶住了,虽然他很快便松了手,可儿子是自己生的,赵氏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妻子的在意。 只要儿子喜欢她,赵氏就跟着喜欢。 更何况无论从宋家的家世还是宋师竹个人的规矩教养,她都没有能够挑剔儿媳妇的地方。 赵氏喝完茶后,循例给了她一个荷包,宋师竹摸了一下,里头似乎装着一个镯子? 此时不是拆封的好时候,宋师竹把荷包交给在她身后的螺狮,接着就按着身边嬷嬷的指导,移步到大伯子夫妻面前。宋师竹刚才在路上就跟封恒说了这位嫂子昨夜的示好,许是场合不对,封恒没有多说其他,只让她以礼相待即可。 宋师竹很听话,接过茶后对着封慎夫妻行了一个万福礼,也把心中对这位大伯的诧异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宋师竹是知道封恒的大哥腿上有先天残疾的,不过她也没想过封慎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坐在轮椅上,面目清俊,神色亲和,颇有几分云淡风轻之感,一点都不像个多年轮椅的病人,接过她的茶后也给了红封,温和看着他们两个道:“以后你们两个要互相扶持,夫妻间有事好好商量。” 宋师竹一听到他说话的神态语气,就知道封恒与这位大伯子的感情应是不错的。不过她总觉得这位大伯子和妻子之间的关系不大对劲? 封慎跟她说话语气还有些温度,一对上身边的妻子,立时就变得十分冷淡了。 宋师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却是记下了这点,打算回去后好好问问封恒,接着她就移步到封惟面前。 封小三是自己人,宋师竹眉眼弯弯,两人颇有默契地对了一个眼神。 总的来说,这一轮茶敬下来,宋师竹对封家的亲戚关系也有了全面的认识。家中人口简单,除了封家大房有三个儿子外,二房连着生了两个闺女,大闺女已经出嫁,唯一的嫡子去年才刚刚出生。 这些亲戚最不好对付的,应该数昨夜在新房里起哄的封二太太了,就连她身边不苟言笑的封二叔都比她好相处。 幸好这一位不是自己的正经婆婆。 宋师竹心中庆幸了一m.ZGXXh.orG